第三章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在班上不太出头，容易被人忽视。我不喜欢吵闹，比较钟爱安静。我从小爱好画画。

所以从高一起我就在校外一个画室报了美术班。

那是国庆节放假之前的一节美术课，美术老师给我们推荐了他在校外与人合办的个画室，我毫不犹豫决定去了。

画室离学校很近，教课的老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那的学生都叫他“老郑”，而我一直叫他郑老师。他没有任何老师的架子，平常和我们什么都聊，也很随便和大家开些玩笑。

我第一次去画室那天，他给我的印象是——很猥琐。那天，他刚从阳台收回了一条内裤，一学生坐在沙发上傻笑着玩手机。他偷偷走过去，整条红色内裤罩到那学生头上，引得大家哄堂爆笑。

　　画室的学生以高中生为主，特别是高一高二的学生较多。总体来说，我对画室比较满意。但画室里总有一些自己不太喜欢的人，那些人过于闹腾，而我喜欢安静。所以我尽量不和他们在一间教室。当然，只要自己投入到画面中去了，也就“六根清净了”。

　　在那些爱闹腾的人中，有一个女生。她就是是陆琴琴。她比我晚来半个月，但给我的感觉是她似乎已经来了大半年了，和谁都很熟的样子。她长得很漂亮，身上带着几丝帅气，外貌上与叶书芳有得一拼。但性格却和胡婷一个款，让我比较反感。她身边总是围着几个比较痞的男生，俺现在的说法是些非主流男生，她和他们一起抽烟，闹腾，搞得画室里乌烟瘴气。

有一次我在画画，陆琴琴跑我跟前说

陆琴琴：“叶哲，你长得真可爱。”

我觉得很莫名奇妙。也就从那时此，她就开始经常来招惹我。后来她甚至把东西搬到我旁边，说要向我学习，最后搞得他们那帮子人都来了我这教室，每天都闹得慌。我很想和郑老师反映，但我觉得这属于打小报告的行为，极为可耻的。好在老郑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将他们与我隔离了。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陆琴琴在平安夜送了我一个苹果，在礼品盒里放了一张卡，卡片上写到

陆琴琴:“第一次在画室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被深深的调戏了一把，但心里还是挺过瘾的。我知道，她是一个大大咧咧，什么敢说敢做的人，也许这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吧。但不管怎么样，我喜欢的人是——叶书芳。

叶书芳，她和我同姓。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注意到她了，她长的真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以至于我经常偷偷的看她，偶尔也会被她发现，经常弄的很尴尬。当然，被吸引住的不止是我一个人。

但我是最幸运的，或者是缘份。

开学第二天老师按同学的身高给我们排了座位，很惊喜的是我坐在她的后面。而且在军训的时候我总是站在她对面，每次站军姿的时候，我们的目光总会“名正言顺”的相遇。平常我们也经常在学校“偶遇”。我们会相视一笑，偶尔也会相互说一声：“你好！”但我总是不敢再多说点别的。

和她真正意义上的相识得感谢我的同桌——肖钢，他是个学霸，学习比较认真。上课我找他说话基本上不理，还总是教导我上课要听讲。我觉得上课无聊就拿出本子画画，我常常画些动漫人物，而他就总是偷偷瞄我画画，我也会逗他说

我：“看什么看，还不认真听讲。”

那天，下课后他缠着要看我的素描本，我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便让他看了。他连连叫好，各种赞赏我有才！这引起了前座的叶书芳的注意，她和同桌胡婷都扭过身子也来看，胡婷一把扯过我的本子

胡婷：“让我也看看！”

我当时就怒了，我心想我这和你很熟吗？更心疼自己的素描本。

叶书芳“呀，你小心点，别把人家本子扯坏了。”

叶书芳责备到。

胡婷“哇塞，画得真好！”

胡婷大惊小怪到。

要不是叶书芳的那句善意的提醒，以及胡婷把我的素描本给叶书芳分享了的话，我真会骂她。

胡婷性格大大咧咧，而且长得不敢恭维，我承认以貌取人取人是不应该的。但她刚才的行为至少性格让我极为讨厌，产生极为恶劣的第一印象。

叶书芳　　 “哇，真厉害，叶哲这都是你画的啊？”

叶书芳说出我的名字，使我心跳加快。虽然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都姓叶。

我　　“嗯。”

胡婷“送我一张吧？”

胡婷插播到。

我真想骂她啊！但是我是有风度的人，忍住了说

我：“其实，画得不好，以后等我画好了再送你们吧。”

我刻意说了一个“你们”。我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反应力，把叶书芳算了进去。

叶书芳“也送我一张吗？”

叶书芳听到了“我们”这个词，问我。

我　　“没问题”

肖钢“那我呢？”

肖钢也瞎参和。

我　　“你就算了吧！”

肖钢　　“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就这样，我们聊开了。从那次起，我和叶书芳说话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彼此都熟悉了起来。

和她走的最近的一次是那天。

周日，学校下午放假。上午第二节课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胖子发来的，叫我下午去溜冰，还有陈涛和吴欢几个一起。我本想着去画室画画的，但很久没去溜冰的我，一听到溜冰就心动了。

终于熬到了上午第四节课下课，胡婷扭过头问我

胡婷：“下午有什么活动呢？”

我　　“和我几个初中同学约好去溜冰。”

胡婷“哇塞，带上我们吧？”

叶书芳“你要去溜冰？你会吗？我可不会啊。”

胡婷“切，我溜冰可厉害了，各种花样都会，你不会可以学啊，我教你不就行了，可好玩了。”

　　我想这可是个机会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胡婷“那你请客？”

我“好的，没问题！”

我很爽快的答应到。

叶书芳“这样不太好吧？”

叶书芳有些不好意思。

叶哲“没事，难得出去放松一次嘛。”

　　让我开心的是，她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肖钢“大哥，也带上我吧？”

一旁的肖钢也想去。

我　　“你去干嘛，赶紧学你的习吧！”

肖钢　　“靠，重色轻友！”

我　　“滚，你还重习轻友呢！”

　　午饭后，我们三就一起去了溜冰场。吃饭的时候我给胖子发了个短信说我要带两个女生一起，他说他们表示欢迎，还调侃几句我在学校混得不错。

　　我们和胖子几个在溜冰场里碰的头，我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便付了三个人的钱进了溜冰场。

　　胡婷确实不是吹牛，她的确会溜冰，穿了鞋一溜烟就进入，丢下我们也不管了。不过这正合我意，胖子他们几个也算识趣，也自顾自的玩自己的了。于是我担起了教叶书芳溜冰的重任。

　　这应该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牵女生的手，是我主动提出我来教她的，她抱怨胡婷丢下她不管，但是又毫无办法。其实真和小说里描述的差不多，刚刚触到她的手时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感觉她的手冰冰的，自己的手是暖暖的。一开始我们都有些害羞，不敢去看对方的脸，不过后来我们都投入在溜冰教学这件事上，都没那么尴尬。

好几次当她快要摔倒时，她会害怕得立刻双手抱住我的腰间，那种感觉美极了。还有好几次我们差点都摔倒在地，还好我救驾及时。其实我当时也幻想过电影里男女主角都摔倒在地，男主撑着双手趴在女主身上的场面。哈哈，这个想法太坏了，不过我并没有这样做。

　　叶书芳还真聪明，不一会儿就掌握了要领，可以不用我牵着自己滑上一小段。胡婷这时也过来了，问她学得怎样了，然后提出我们俩一起牵着叶书芳溜上一圈。于是我和胡婷一人牵她一只手，在溜冰场溜了几圈。

后来，叶书芳见我一直陪着她不管我那些朋友也不太好，就说

叶书芳：你去陪陪你那几个朋友吧，让胡婷在这陪我。”

我想想也是，把胖子那几个撂在一边也不太仗义，就叮嘱胡婷别让她摔了，自己去找胖子了。

　　胖子、吴欢和陈涛他三都羡慕地说我女朋友长得真漂亮，我也没做解释。也许，我是真的希望是那样的。

大概过了半小时，程涛说到

程涛：“叶哲，你看。那小子在撩你女朋友。”

　　我们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个男生牵着叶书芳的手，在教她溜冰。我立马怒了，暗骂这胡婷也太不靠谱了吧。

胖子放了狠话

胖子：“靠，抢我兄弟的女朋友，咋们上去教训教训他！”

　　我们四个一齐围了上去。

我“你是谁啊？”

我上来就问。

叶书芳“我一个初中同学。”

叶书芳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们都以为是个想泡妞的，听到是他同学怒火也就消了些许。

我“不是让胡婷守着你吗？她怎么这么不靠谱？”

　　她那个初中同学大概知道来者不善，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这倒让我们挺意外的。

　　之后胖子几个也就散了，我陪着叶书芳又玩了几圈，一直到了五点半，便去找胡婷一起回了学校。

路上我一直抱怨胡婷不靠谱，她一句

胡婷：“你吃醋啦？”

把我给问倒了，也就没有再提了。叶书芳没说话，看得出来她很不好意思。

回到学校胖子发短信给我说，他们三个当时去找了那小子，胖子警告他要是再敢去找叶书芳，就打断他的腿，吓得他立马出了溜冰场场。

　　我觉得胖子有些过份了，但心里却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