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棣爱慕息泽神君良久,她看到那封肉麻情信后,毫无警觉,立马上当。
苏陌叶依计行事,照东华的装扮打扮好,早已徐徐就位。不过多时,嫦棣如约出现,本想含羞带怯地软嗓诉情,怎料掉入陷阱,浑身衣衫湿透。苏陌叶手忙脚乱将她拉出来,顺势带其前往画舫,一路上二人均用衣袖遮着自己,场面一度十分滑稽,苏陌叶是怕自己被认出来,嫦娣是湿了衣衫不便见人。
待苏陌叶和嫦娣离开后,白凤九怀揣着两副面具,等待良久,终拂开芦苇误把东华当成苏陌叶,和他一起去了断肠山。
白凤九一路东聊西扯,东华紧随其后,倾听其言,寡言不语,二人来到月令花开的地方躺下来,凤九以为“苏陌叶”感怀伤情,索性便毫无忌讳,聊及阿兰若往事,更让东华确信她不是阿兰若本人。
不过多时,荧光渐起显露四周景致,一方花地如同一方天幕,花朵似染霜花,浮在半空铺开璀璨,凤九开心地跑到花海里去,她从没见过如此美景,在青丘和九重天都没有,一时间很是开心。
凤九“这就是月令花呀,开的真美。”
凤九“陌少,两百多年了,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她,这样算来,阿兰若也算是没白活。”
凤九“你看,就像这月令花一样,我们都觉得它很美,之所以它那么瞩目,是因为它是这夜空中唯一的色彩,我们的眼睛只能看得到它,所以就觉得它最美。”
东华帝君“你还知道什么?”
凤九“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有她,两百多年都没有放下。你主动把所有东西都尘封,她在你心里更加清晰,更加深刻,你也更痛苦。”
凤九“唉,其实呢除她以外还有很多人合适,有时候我们之所以会如此执念太深,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明白而已。”
东华看着凤九,道。
东华帝君“只将一个人放进记忆中,有何不妥?其他人,有值得我特别注意的必要吗?”
凤九“嗯……你这么执着专一也不是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与其这么痛苦地将她放在心中呢……”
凤九斟酌着用词,东华打断她的话。
东华帝君“我什么时候痛苦了?”
凤九“你如果不痛苦的话那你为何不将自己换回来?今夜又反常地没怎么跟我说话。”
凤九“其实我最明白这种痛苦的感觉,这不单单是一般的痛苦,还带着一些甜蜜,这才是最催折人心的。所以,万不可熟视无睹,这种痛,植入心间最要命。”
东华帝君“我觉得你不太明白。”
东华帝君“我喜欢的人可不是什么阿兰若。”
凤九“该不会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你现在恼羞成怒不敢承认了吧?”
东华帝君“我如果恼羞成怒,那你这么说出来,我岂不是更不能承认?”
凤九“好吧,那你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她是怎么样的。”
东华帝君“很漂亮,长大了会更漂亮,性格很好,也很能干,哪方面也很能干,总之哪里都很好,我挑的,自然哪里都很好。”
凤九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感慨天妒红颜。
也许是东华看得太过专注深情,白凤九刹那间慌神,她一时没忍住,伸手摘下对方面具,赫然发现此人正是息泽本尊,凤九只好逃跑……
阿兰若之梦外。
苏婧萱看着书中记载的月令花感慨。
苏婧萱(素锦)“可惜现在看不到了,只有冬天。”
陆吾亲昵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安慰。
陆吾“以后会见到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苏婧萱(素锦)“嗯嗯。”
苏婧萱(素锦)“月出不见花,花开不见月。传说月令花最想见的就是月亮,凄美。让我想到了彼岸花。”
陆吾“对啊,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同样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