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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故事:相思成疾3

平生十里霜

那人话语中带的嘲讽和轻蔑张越又怎么会听不出,一怒之下他随意拿起桌上的钱袋就丢了出去。

时醉安没想到张越会这般,一时不察钱,他及时护住了自己的脸,可那钱袋直直的砸到了他的手臂。

张越着实是有钱的,那钱袋子里装的不知有多少的银子,砸的时醉安生疼,偏白的肤色立刻出现了一个圆圆的红印子。

台下的人瞬间便沸腾了,上官隐见情形不对立即站起了身,那玉佩上的流苏还没开始摇便一转下了楼。同样是目睹一切的贺北淮却分毫不急的喝了口酒。

张越这人一直有个怪癖,他好看美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浑身是伤。他几乎是嚣张的喊:“老子有的是钱,还不卖身我呸,真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不要脸。”

他话说完时和他一齐称兄道弟的人纷纷后退装作不识张越,“长了张狐媚子的脸身段都扭成蛇了,还装什么谪仙想要清清白白……”

他面上酡红一片想是刚刚喝醉了遇上时醉安下他面子,又被旁人嘲讽就顺着意发了酒疯。

贺南霄见贺北淮无动于衷顷身近贺北淮问:“兄长,你不去帮帮人家,那琴师今后也算是你的人了。”

贺北淮目光看向那个被砸了被骂了脊背却不曾弯曲,甚至不在乎到转身便走的人笑道:“他自己都不在乎我帮什么?”

上官隐急匆匆的朝时醉安走来,刚近身就抓住了时醉安的手臂问:“你怎样?他可有伤到你?”

他抓的地方着实不好,刚好是被砸到的地方,上官隐用的力气又极大,可时醉安却还是几乎算的上是低顺的说:“我无事。”

上官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望着那人低顺的眉眼和姿态只觉得陌生。他嘴唇动了又动最后抿成直线。时醉安也适时的转动了一下手臂,那被抓的发疼的手臂被解救出来了,时醉安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

他直径从上官隐身旁走过,两件衣物的布料有一瞬纠缠在一起,但也不过是一瞬。纠缠的有情,分离的亦无情。

时醉安走到廊下时听见了脚步声,还有衣摆晃动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白发跟着他的动作轻摆了一下,别在发间的发簪上的红色琉璃闪过光芒。

墨竹见他停下等自己高兴的加快了步伐,衣摆晃动,身姿却仍然美的漂亮。

他抓住时醉安的衣袖气愤道:“那人可真是气人,还朝你发酒疯,自己浪荡还以为人人似他一般!”

时醉安笑了一下道:“有没真伤了我你恼什么?”

墨竹被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了:“是是是,你是什么都不在乎,他骂的这般难听你仍不在乎,你最能忍了!”

时醉安见他跟恼了,无奈极了他道:“你又不是不知晓我,更难听的我都听过我气恼什么。”

墨竹见他真不在乎不知是喜还是忧。二者一路无言的走到时醉安的房门前,还是墨竹没有忍住的问了话:“醉安,你真的要去吗?”

去哪,心中明了。时醉安手抵在房门前还未用力,下一秒房门被推开时醉安半边身子隐入房里,他道:“我能选吗?”冷冷的话说完他朝墨竹行了一礼闭了门。

近二十年的培养,无数个日夜的血和泪。他们只是一把刀,一把不怕死又没有选择的刀,只能听主子的话。

时醉安和他是不同的,时醉安是真二八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自己是主子瞧着可怜半路被接到身边养着的。他有闹的资本,时醉安有什么?他父母双亡有一身伤和根根傲骨。

墨竹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本是想跟时醉安说那个骂他的人被打了还被扔出去了,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慢慢的活像是一只比输了的小孔雀,屏不开了冠也蔫哒哒的。

墨竹隔不远抬头发现房门已开,想是上官隐就坐在那里面。知道少爷在里面等他也还是慢吞吞的走着。

推开门就看到了上官隐大马金刀的坐在梨花雕木椅上,他手中拿了个杯子似是发呆般直直注视着杯子,他知墨竹进了屋子也没移开视线半分。

墨竹见上官隐在发呆坐在椅子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不耐的问:“少爷,这个杯子有什么好看的啊,你不也有一套吗?”

过了许久上官隐才似怪罪一般说:“墨竹你近日真是愈发没规矩了,我之前教你的规矩相比是全忘了吧。”

墨竹撇撇嘴不悦道:“少爷,你教的墨竹哪敢忘啊,这不是旁人墨竹才这样吗,往日我那这样过!”

上官隐放下茶杯叹息:“你这样我哪敢把你送走啊,去了钰王那你真是……”

他话未尽但墨竹察觉到了不对,他眼眸猝然睁大衣袖一拂直直跪了下去,他抓着上官隐的手惊着问:“少爷要把我送人?”

上官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双往日灵动的眼眸泛起泪花,他指尖一动不禁为他拭去眼角泪水。

一滴泪骤然落下泛起涟漪,墨竹眼尾通红一片胭脂还为被他擦去,如今看起来是相当的可怜和好看。有不少人爱看美人流泪,之前不解可如今上官隐算是懂了。墨竹哽咽道:“少爷,我可是您从小养大的啊!”

墨竹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那句您就舍得墨竹走吗?时醉安的感受如今他也体会到了。

上官隐安静的看着墨竹流泪却一言不发,最终人哭累了可怜的低下了头,他看着那人脖颈凸出的骨头,指尖在那脆弱的后颈轻轻的按压着,他道:“跟着王爷去吧,就当为少爷我做个内应,探探那钰王的府邸。”

墨竹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落下的泪浸湿了一片。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隐似是等烦了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冷道:“墨竹,今后你也算是我棋盘中的一枚棋,养了你这般久你可得好好的报少爷的恩。”

墨竹的手从上官隐的手指上划算下来连抓一下那人的衣袖都不敢。锦衣出了褶皱被他抓的,还有一片的泪痕在上面也没能换来那个养了他十九年的人的回眸,甚至一个字。

上官隐出了门就看到了院中梨树下的的贺南霄,那人遥遥与他相望梨花落了那人满衣裳。

梨花粘衣未惹雨。一声响上官隐回了神,贺南霄直直向他走来。落在他衣上的梨花纷纷落下,如玉的瓣和那钰王相当的配。

贺南霄走近了才听见低低的啜泣声,他瞄了眼门里跪着的人笑道:“怎么?这是不想跟我走怕我那是龙潭虎穴?”

上官隐看着院中那颗梨树神情淡淡:“怎么说他也在这住了这般久一时舍不得也是在所难免吗。”

贺南霄看着房中梨花带雨的人轻佻道:“啧啧啧,这小摸样看着可真够让人心疼的。”说着他看了看上官隐那毫无变化的神色摇摇头:“也就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不心疼了。”

墨竹恍惚听见了门外有人的话语声,他赶忙擦净眼泪起了身。贺南霄撇了眼发现人站起来后直接走到了门前看着那人,眼睛哭红了,身姿挺拔如松。

上官隐向屋里招了招手墨竹便乖乖的走了出来。他也是一身的红衣可还带着些白色,戴着的面纱也是白色的走近了看才发现面纱上绣了朵花,模样看着是梨花淡淡的黄色瞧着温温柔柔的。

贺南霄看着人似是羞得低着头走出来,人近了跟前他扇子一挑那人头就被抬了起来,他仔细打量着。眼型的确漂亮不够勾人却生得乖巧,大抵是他的动作太过的轻佻了那人的眉毛轻轻皱起。

面纱下的那张脸被挡的严严实实,但那双单纯的眼睛又着实惹贺南霄喜欢。

手指绕到那人身后轻轻夹住那条细线一扯,面纱落地,是人是妖一目了然。

墨竹长的着实是乖,鼻尖哭的通红鼻梁细而挺,唇瓣被抿着,年纪还小脸颊两侧还带着些婴儿肥看起来好不招人喜爱。

贺南霄看着那人的脸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他笑道:“这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我瞧着怎么这么像个姑娘啊?”

听了他的话墨竹唇被抿的更平了,嘴里还紧紧咬着唇肉。上官隐看着这一幕说道:“你别逗他,年纪还小着呢脸皮薄的紧,恼了就不理你了。”

贺南霄手从墨竹脑后收回,变法似的拿出了一张帕子细细的给人擦着泪痕。墨竹没躲闪但手攥的更紧了些许。

上官隐看不下去了拽了墨竹一把,贺南霄手落了空目光幽怨的看着上官隐,可人却没搭理他轻拍着墨竹的肩让人去收拾东西。

墨竹听话转身走的时候,贺南霄不着调的说:“收拾什么啊,我府邸还算富裕差不了他的东西。”

上官隐看着墨竹微顿但不停地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贺南霄道:“总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贺南霄撇撇嘴想到什么凑近了上官隐问:“你送给我兄长的那个人呢,我虽未见过全貌但单看那双眼睛就不是个丑的。”

上官隐抬了抬头说:“你身后的房里。”贺南霄回头隔着梨花树看对面的屋子。窗微微开着,风携花落入房。

俩人目光还没移开房门就开了,还没见过那人真貌的钰王还是没能看到那人的容貌。时醉安只是换了一件衣服,依旧是鲜艳的红色,但绣花却比前一件精致了不少。

时醉安一抬头便直直撞进了两双眼睛里,微风拂面白发随风动,他遥遥向着对面行了一礼。低头的时候发髻间的簪子聚了点光发着闪。

礼行完后他便直接转身走了,连那俩个人都没有多看一眼傲气满满,可那扇门终究没有关上。贺南霄和上官隐面面相觑,上官隐略微一笑道:“前几日和我闹别扭,看来还未好。”

贺南霄看着房中恍恍惚惚的身影心中想:看起来脾气不小啊,等入了那龙潭虎穴怕是要被磋磨一翻了。

墨竹看了眼门外有看了一眼桌上自己丢在一旁的玉佩,快走到门口时却折返回头拿起了玉佩。他轻抚着白玉上的一枝梨花,和背面的上官二字。

贺南霄看着门中出来的人笑道:“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把房中的东西都搬走呢。”

那人在说反话,墨竹想,他动作分明不慢很快就收拾好了。

墨竹看了他一眼视线下移,盯着一片不知被谁带进来的花瓣。贺南霄见他不语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他伸手把人拉近了些许对着上官隐说:“那我便把人带走啦。”

上官隐应了声好,钰王拉着人就走了,衣摆晃动间墨竹回头看了上官隐一眼,那人却看着时醉安的房门。

不知等了多久时醉安一丝耐心也无了,“你确定他会带我走?”时醉安问。

白兔子在他心中狂点头,竖起来的长耳朵一颤一颤的,好不可爱。

外头的日光渐渐退了,留着红云染了半边天际,把室外的梨花映的橙红。

春云来到门前看着似是在发呆的时醉安不知是叫或是不叫。光影变着他坐在那像个无生机的人偶,雪白的发丝半拢着。春云看的入神时人偶无意看到了她,他神色温柔的问;“怎的了?你怎就呆愣在那?”

时醉安刚说完话就在心里面问:“系统,这个人是谁啊?”

白兔子一时无语,它反问:“你真不知道?”

时醉安面上微笑心中竖中指,他语气带了点关爱智障的问:“我知道还回来问你吗?”白兔子在他心里沉默了许久最后点头说:“懂了,看来是我这边的问题了。”

春云有点羞赧,可这点羞瞬间就被浓浓的不舍压了下去。“楼主让公子到后门去,说是贵人在那等着公子。”

就在春云说话的时候时醉安就看到她头顶出现了一个名字,左边又出现了人物介绍,金色的字还会发光。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字相当的好看。

“你先应付着,我先去举个报!”白兔子在他心中说。时醉安看着说话的春云心中只觉得自己危已,这个系统好像不太尽职。

他问准备要走的系统问:“你去举报什么?”白兔子像之前的建筑一般从脚开始变成粉末,最终只剩它的声音回荡着:“信息传送部的人玩忽职守当然得举个报。”

时醉安神色无常的应了一声,对她微微一笑道:“今后着东风楼的门面就是你和羽萫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你就等着我和春云名满天下吧,这东方楼没你一个又不是不行了。”

一只涂着红色丹蔻的纤细十指抓着门,来人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最美的要数那双凤眸了,明亮的像是存着光在里面一样。

时醉安听她说的话也不恼只是平淡的说:“好,那我等你名满天下。”

羽萫看着这个和自己争了好几年音律的人,想着他要去的地方一时无言,哪怕有千万思绪却也只说出一句:“照料好自己,别还没听到我的名字你就死在那虎狼之地里了。”

时醉安刚好越过羽萫,他步子一顿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往前走。

东风楼的后门是在一个小巷里,这里的行人少的可怜。时醉安来到小巷时只觉得寒气透骨,哪怕有夕阳照着也去不掉这丝寒意。

时醉安又走了一段路看到了一个一看便知金贵的轿子,站在轿前的两人高大男人听见声响一个回头目光凶恶。

时醉安被他们盯着只觉得吓人。这时轿子的另一边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年逾半百的老人,那老人对他笑的温和:“公子可是东风楼的时公子?”

那老师人声音平和,时醉安对着那身着青裳看似管家的人笑道:“是我,鄙人东风楼时醉安。”

青裳老人笑的眼角细纹显了出来他笑道:“那就是了,时公子,主子在车上等着您呢,快上车吧。”

时醉安走近轿子老人抬手帮他掀起帘子,时醉安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那看书的贺北淮。

黑绸为主,金丝银线作旁绣的是白鹤起舞。芝兰玉树,面如冠玉,端的是品貌非凡。

贺北淮似是这时才想起有个人进来了,他看了一眼那人。也就一眼他就知道了上官隐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对这人满意了,哪怕这人是个男子。

他虽没有断袖之癖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论这美人长得实在是美,貌似潘安的美。

他向着那人勾勾手,却没有挪到一下只是这般淡淡的看着他。时醉安走过去就在他腿边却没有坐下而是直直的跪在了他的腿边,抬着头看着他。

时醉安本是想看清这个世界男主的面容便低下头的,毕竟他可没有盯着别人看的爱好。可当他真看清那人的面容又移不开眼了,那人长得竟和他心中的那人一模一样。

贺北淮本不想搭理他可时醉安的眼神又实在是露骨,大有种不把他看穿誓不罢休的感觉。

贺北淮把视线从书转移到那人的脸上,那人却做贼心虚般垂下了眸子。

贺北淮看了那人许久,视线灼烧着那人露出的每一分皮肉。

一声脆响是指节敲击木头的声音,声音分明很小可是在这静谧的马车中却是如此的突兀。时醉安眼皮抖了下未曾敢抬起头看那人。

贺北淮随手将那本书丢到了一旁,又是一声响时醉安微微呼出一口气膝行了过去,贺北淮手指搭在那人的下巴上微微用力。

那人的眼眸也罕见至少是贺北淮没见过的颜色,似是琥珀色,纯粹的干净。

作者我最近挺懒,外加上作业挺多然后就更的慢一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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