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灰篇】第九章

灰羽敲开了一扇有着“奇怪”花纹的门。一直以来，他都不太懂明老板的设计。

“你好……咦，灰羽先生？”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少年探出了头。

“你好呀，小金毛~”灰羽挥挥手打招呼。

“您好！请进！”极光敞开大门，把灰羽迎了进去。

“您先请坐吧，我去找明……”

“不，我是来找你的。”

“咦？那……好吧。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一下明总，有客人来了。”

“行吧。但是，明老板的结界早就感应到了吧？” “但口头说一下更好啦。” “你真不嫌麻烦。”

片刻后。一张小桌子旁，三把椅子，三个人。

“明老板居然肯憋在组织的小房间里，好新奇哦。”灰羽在说正事前，总是喜欢先开些玩笑。

启明看了一眼极光，说：“偶尔换换地方，不行吗？”

看透一切的灰羽笑了笑：“当然行啦。”

“呃，”极光赶紧跳出来，“所以灰羽先生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去看医生了。”灰羽快速地说。

此话一出，空气凝结。

“想看医生去医院。”启明语速飞快。

“这个笑话好冷哦。”灰羽微笑着说。

“明总别这样啦……那么，灰羽先生想见永乐先生，为什么要来找我呢？”极光说。

灰羽用手撑着头，看着极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金毛的能力，是'追踪'？”

“是的！”极光看起来很开心，“只要给我一个人常用的物件，我就可以根据那样物品上的'气息'追踪到那个人此时的所在地、所在地的情况！”

话一说完，极光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灰羽先生想让我追踪永乐先生的所在地？”

“是呀是呀，小金毛真聪明~”灰羽说，“愿意帮个忙吗？”

极光低头思索。从刚刚开始汇演小憩的启明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门口。

“怎么了，明总？”极光问。

“没事，有人经过。”启明说着，看了看灰羽。

灰羽没太在意启明的眼神，撑着头思索着。明老板的能力……好像对我也有些帮助——“结界”，挺有用的能力。再好好想想怎么让明老板帮我吧~

“可是……”极光缓缓开口，“你为什么要知道他的位置呢？难道你想……”

灰羽微笑着，看着极光，神情悠闲，也不接话。

极光好像得到了答案，突然变得很担心：“灰羽先生！那样很危险的！你可以通过正规的途径去看……”

“探监吗？”灰羽打断了极光的话，“我之前问过了，他们说，对医生实行的是是封闭式囚禁，不能去探望。”

“咦……怎么会这样呢？”极光呆了呆。

“听说，”启明玩着手杖，“国家有很多'疯狂科学家'。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一个珍贵的研究机会吗？”

“哎！？”极光一耸。

“所以，你答不答应？”灰羽乘胜追击，身子往前靠了靠。

“可是……灰羽先生您的安全……”

“你怎么这么罗嗦呢？我不用你担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可您有什么把握呢？”

“等你答应之后我再告诉你~”

极光又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他点点头：“好吧，我答应。”

灰羽眼睛一亮，立即掏出一个喷雾瓶，递给极光。

那个喷雾瓶，是永乐以前随身带着的。就一个小瓶子，害过不少人——连灰羽也中过招。那种晕乎乎的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

“灰羽先生？灰羽先生！”

灰羽赶忙从记忆中抽离出来，笑了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询问结果。

“已经查到了……地点是……”

“还挺远的……还能更具体一点儿吗？”

“好的，我再追踪一下……”极光闭着眼，喷雾瓶旋在他的手心上方。

突然，极光的眉一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然后，他的额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汗珠，嘴角不断抽动着。

一直旁观的启明见到极光这副样子，突然坐直，担心的看着极光。

极光的身体突然一弹，猛地睁开眼，一口快一口慢地喘气。他的眼睛木木的看着前方，空洞的眼神里带着些恐惧。

“小金毛？怎……”灰羽刚开口问，极光又一弹，抓住了灰羽：“灰羽先生！请您务必不要去啊！”

灰羽吓了一跳，小心地问：“怎么了？”

极光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气，声音略微颤抖：“我看见，他们把永乐先生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里面除了铁链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一直在拷打永乐先生，全都是血……好像在逼他说什么……而且，如果要闯进去的话，会有很多很多机关，很多人把守……要闯进去，很难的呀……”

极光又抓住了灰羽的肩，一晃一晃：“灰羽先生！请您不要去了！”

听了这些话，灰羽不在意的笑了笑，拨开极光的手：“都说了不用担心我了，我会回来的。”

“做不到的事情，”启明开口了，“就不要随便许诺。”看到极光没事，他又恢复了那副无力状态。

“我能做到，”灰羽翘起二郎腿，慢慢把背靠在椅背上，“知道吗，我也是'永生'。”

此话一出，极光眼睛一瞪，明显惊到了。启明虽然没什么动作，但从表情来看，他也很意外。

没等两人说话，灰羽理理衣服，站起。“谢谢你的帮助，小金毛。我先走啦~”

极光刚想开口挽留，启明一句话终结了他的想法：“他要去，就让他去受受苦好了。”说完，启明又转向灰羽：“灰羽，你注意点。”

灰羽愣了愣，立即笑开了：“明老板在关心我吗？我好感动哦！”说完，灰羽迈出了门口。

下一秒，他突然笑不起来了。

“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