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O番外：初冬 终

沉睡的屋子，相顾无言的两个人，电视里播放着欢声笑语的综艺节目，却没有人看。

Quadra Kill!

直到对家的水晶被攻爆，张嘉元抬起埋在手机里的脑袋，冲着佘乘风竖起了大拇指。

张嘉元“牛啊牛!”

佘乘风闻言挑起单边眉毛，心情上好的难得开了个玩笑。

佘乘风“常规操作?”

少年应有的桀骜不让人厌烦，张嘉元笑出了声，温暖的空气将他全身包裹，桌前的水杯里还装着冒着热气的果茶，光洁玻璃杯中的茶料上下浮沉，将透明的液体染上橙红的颜色。

两个都没收到平安苹果的小孩，在十二月的冬季，窗外的雪越飘越远，将内外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温暖到，他一瞬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这座城市扎了根的人，藤蔓疯狂生长，越延展越深入泥土，明月皎洁的配合着大雪完成这一场精美绝伦的表演秀。

张嘉元主动包揽了晚饭的制作，热气腾腾的面条出了锅，两个人面对面的吃着。

真的很神奇，在他以为自己肆意妄为的十六岁应该是最轰轰烈烈的时候，在他厌烦寂寞一次又一次的冲进热闹繁华的时候，他得到的所有满足感，甚至还比不上此时此刻。

安静柔和，美好到足够让人沦陷。

佘乘风“一会吃完饭，去旅馆搬东西吧……”

佘乘风“在你没有找到归宿前……这栋房子一直有空房间。”

张嘉元吃面的动作慢慢变快。

他在狂吸面条，但就算这样，也没能阻止鼻尖的酸涩感，泪水肆意漫起，连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水墨漫彩的画，失了真。

……

十二月有初雪和热咖啡，有麋鹿和圣诞树，有新年的钟声和倒数计时。

圣诞的赞歌在身后便利店响起，两个人大包小包的坐在门口，终于吃上了一个红彤彤……却不怎么甜的苹果。

佘乘风其实不喜欢吃苹果，也不喜欢吃酸，酸意顺着舌尖，刺激神经感官，她不自然的迷了迷眼，还是在没人监督她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把苹果啃光。

苹果核被扔进垃圾桶，她手冻的冰凉，转头看着张嘉元还抱着苹果慢慢的吃。

张嘉元“你吃的好快啊，我这个是酸的。”

他龇牙咧嘴的又咬了一口，就着身后便利店的灯光看着佘乘风的侧颜，即使年纪还很小，但已经棱角很突出。

佘乘风点点头，淡淡吐出口白雾。

佘乘风“我的是甜的。”

冒着热气的纸杯咖啡被送进手里，张嘉元察觉了她缩手的动作。

张嘉元“对了，你说你十二月份的生日，已经过了吗?”

那个啊。

佘乘风不在意的转着手中的温暖源，细雪落在她的发间，羽睫，鼻尖，唇瓣。

佘乘风“过了。”

雪下的好像比刚开始大了许多。

佘乘风缓缓勾起了唇角，下垂的唇线在灯光下模糊了弧度。

在张嘉元无数次回忆起都会心跳加速的夜晚，尚未完全学会冷凌的小小少年在温暖他的同时，让他第一次对眼前的人有了最深刻的定义。

此后被牵挂起的的每年每月每日，都变得理所当然。

佘乘风“可以祝我生日快乐吗？”

……

所有糟糕的都是经历，所有的美好都会在最后相遇。

从惊鸿一面开始，张嘉元就已自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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