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乘风“软组织挫伤,俩星期左右就好,不碍事。”
她私自把一个月的恢复期缩短了一半,没想着过多让人担心。
张嘉元没接话,沉默的站在身旁。
佘乘风“你也知道的,我运气比较差……在很多时刻意外的发生并不是因为一个人导致的,蝴蝶效应是必然发生,与你没什么关系。”
她告诉他,与他无关。
怎么可能真像她说的没有关系。
当张嘉元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地攥紧,青筋暴起。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绝对不想伤害到自己的好朋友。
不过一小会,他的膝盖已经青紫一片,刚好伤到关节,有点肿,走起路来有点痛。
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其实在跳舞时还需要经常用到膝盖,受了伤会有多麻烦,他满脑子浑浑噩噩,甚至很少见的失眠了。
佘乘风今晚会回来吗?
他不知道,但他在一片黑暗之中,听着别人均匀的呼吸,和偶尔传来的鼾声,心在不断下沉。
沉入海底。
……
两人站在窗前,佘乘风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想把窗子打开,刚抬起左手,张嘉元察觉了她的念头,先一步帮她开了窗。
在外徘徊以久的寒风找到了突破口,直冲而入。
这个晚上的风,冷的有些刺骨。
佘乘风手指温度低,右手心因为迟迟难消的痛感冒出些冷汗,被风一吹,变得冰冰凉凉。
今天本来是很美好的,即将进入营内,开始追逐梦想。
她不想和张嘉元因为这件事产生隔阂。
佘乘风“所以,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吗?”
这句话有点不伦不类,听起来可笑又幼稚,但佘乘风不善言辞,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张嘉元不在因为这件事过于苛责自己。
她所拥有的只有蹩脚的话语。
张嘉元“当然,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你帮了我……我们是一直的朋友。”
十八岁的少年心中知晓万事没有永远,已经有意的用其他词语去规避那个仿佛许下承诺的“永远”。
任何人之间的接触都是复杂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知晓他坚定着他守护的每一段友谊。
但他也在害怕别人会不会拥有不同的想法。
“永远”这个词太重了,他不能脱口而出一个词语,也将她捆在原地。
张嘉元“嗯,一直的好朋友,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营里边你就是我的太上皇。”
张嘉元想要弥补一些自己犯下的错,佘乘风当然不能拒绝他。
佘乘风“嗯,我愿意当你爸爸。”
原本滞涩的空气好像重新流通,值得呼吸好几大口。
张嘉元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滑稽的把身子蹲的老底,一只胳膊架起。
张嘉元“小元儿,伺候太上皇回宫就寝。”
真是难为了他这大高个。
佘乘风“……你为什么蹲那么低,我没那么矮。”
张嘉元“哈哈哈是嘛,搁我这个角度看上去是不太高的。”
佘乘风看着他又恢复了调笑找打的样子,心底松了口气。
嗯,既然这样,以后就可以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
张嘉元,高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