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不久矣

墨景辞咳咳咳！

墨景辞突然放下筷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间

墨景辞咳！

他呕出了一摊血，夹杂着花瓣

血腥味被花香掩盖，房间里面充满了欧石楠的味道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

熟练的从床头柜拿出一瓶空气清新剂

喷了十几下后，又把地板清理干净

墨景辞真的是，命不久矣的感觉

墨景辞咳……咳咳咳

手臂上的蝴蝶又在向四周蔓延

嘀嗒

从他的眉心滴落了一滴血

墨景辞没有伸手去摸，重新擦拭完地板后，他从厕所里面的镜子里，他看到了额头上的一道疤

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

一条竖着的像一个人眯着的眼睛一样的疤

血还在流

他无奈的拿着手帕擦拭一遍又一遍

但血依旧没有停下流出的脚步

直到墨景辞脸色苍白

他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好像长了些

墨景辞唔……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多了吗？

墨景辞剪掉吧

墨景辞但是我好累了

墨景辞明天剪头发也一样

墨景辞昏昏欲睡，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床边走，苍白的脸色映得他头上那一道疤愈发鲜红。他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睡着了，好像昏迷一般的睡着了。他苍白的脸色就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脉搏一样，睡梦中，痛感席卷而来

他完成了他和天道的赌约

痛感如水漫金山一般把他浑身都包裹着，痛极了，也发不出一声音。

“它”心疼极了，化作人形亲吻着他的额头

“它”伸出手，一条红色的丝线从眉心的那条疤穿了出来，这是最后一次打赌失败的惩罚

视觉味觉和嗅觉

墨景辞被折磨的不轻，痛觉从真正意义上消失。

再也不会痛了吧？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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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校长）阿辞！

顾依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去

莫言哪怕再担心也只能坐着等墨景辞出来，他知道他的挚友有分寸

但是在饭桌上的咳嗽声让他异常担心

顾管家（顾依）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他不会再和“它”打赌了

关月山管家先生，阿辞他怎么了吗？

顾依还是摇了摇头

顾管家（顾依）他没事

顾管家（顾依）也不会再有事了

顾管家（顾依）“它”不会再和他继续打赌了

关月山“它”是谁？

顾管家（顾依）这个我不好说

真正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只有顾依，莫言只知道大部分

其实他并不老

他还年轻，只是装作年迈的样子，让墨景辞感到亲和感到温暖

他照顾了他那么多年，有些感情是时间无法洗去的。沙漏倒转，时光让他一去不复返，时光蹂躏着他微弱的意志

他和父母分开之后过的很开心，说是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只是每夜倍受折磨的天伦之乐，他并不想要

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活着也许是个错觉

夏天的微风吹起来是热的，当年的他能够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电视，吃着冰淇淋，逗着查理九世

痛苦让他想家，让他想起以前墨兰不在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周末会去看电影

周五放学的时候，做完作业吃完晚饭，他和父母会一起做蛋糕

正好吃两天的分量

他一个人享受着他独有的幸福

真好

他在笑

回味着之前的幸福时光

他说他是幸福的，在滚烫的夏天，他能吹着晚风看星星

那时甚至觉得如果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就好

每个星期偶尔会和伙伴们一起去冒险

到冬天，他们可以在他家吹着暖暖的空调，看着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的确很幸福

你有没有觉得很累啊？

幸福也是很累的

真的很累很累

不要哭，抱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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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墨多多”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