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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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你看她,小姐平常最疼她,小姐死了,她一滴眼泪都不掉。”
“就是,平常看她挺老实,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
我站在角落里,听着她们的聊骚,又看看手上的两只镯子。一只是小姐给的,一只是婆婆给的。
当啷
我又看了看她们,静静走了过去。
“就是!就是!哦,对了,还有……哎,你干嘛?”
我用力捏住她的脸,对视几秒后,甜甜一笑。
“再说就拔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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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明明什么也不是,话还这么多,你说是吧!小姐。”我晃了晃手上的镯子,接着对着镜子,练习起花街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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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以后,替你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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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公子,她是鸟儿。
他把鸟儿放入囚笼,让她只为他一人歌唱。
她是个傻子,为了他,卖力的歌唱。
他用玉盘放入食物,用金碗放入泉水。
他把她给朋友看,给朋友歌唱炫耀。
她爱他,可她不理解,叫几声有什么好听的,可他开心就好。
温暖的阳光照入囚笼,阳光落下后,她已经躺在垃圾堆里。
金色的羽毛飞落一地,边上的窗户里正是他。
他正拿着囚笼,里面是一只鸟儿。
他正用一根柳条逗弄着她。
同样的玉盘,同样的金碗。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命运。
直到生命的尽头,
她笑了笑,
凭什么,
她,不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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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永十年
傍晚的风有点凉,小柒跑去吧窗户关好。
塌上的少女安静的睡着。侧躺的头发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貌,纤细的左手上还拿着烟斗。身上穿着鲜艳辣目的红白色和服,和她却有点不搭。
“别睡了!别睡了!来了个大客,快点去化妆,别给老娘丢脸! ”
跟婆婆待的时间长了,也就明白,都是为了钱。
“小姐……”
“来了。”
梳妆台前,小柒给我梳头,我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婆婆的叮嘱,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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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好后,穿上昂贵的京友禅,带上沉重的头饰和高木屐。我坐在镜子前,把微笑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便出门游街了。
我现在有点好奇,是什么客人,要我用蝴蝶步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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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屐走路有很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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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嗒。
嗒。
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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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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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有很有很多很多人,可在我眼里,他们是吞噬人的怪兽。
好恶心,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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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游女屋,我想起了婆婆的话:
“他给了很多驯染金,就接触接触吧,也就吃点东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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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不是定好见面三次才可以接触的吗?气死了。”
我在佣人的后面走着,保持着高调的目光。我望着窗外的月亮……
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我进了房间,佣人关上了门,待了会儿后,悄悄地关上了。
一片寂静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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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就是客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和服是柳叶型花纹,他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他在笑,花魁训练可不是白练的,但凡有点审美都会觉得不舒服。他越看越让人不自在,让人有一种微妙的厌恶感。不是大少爷色色的笑,而是一种相当有技巧的笑,十分做作。像是鸟的羽毛一般轻飘在白纸上,比色色的笑还要恶心。恶心?做作?是啊!我也是这样,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要是再仔细看的话,这青年确实俊美不凡,却透露出一股怪谈般的、说不出来的诡异美感。我也是花街的老人了,可迄今为止,我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美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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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放下茶杯:
“晚上好,花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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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弃文了,可两个小可爱在催文,不舍得弃。
真的,最近好恶心,老是肚子疼。因为血压低,所以新冠疫苗没打。体质不好所以体育课见习,和闺蜜一起,她说她脚崴了见习,老师说你崴一个月了,我们就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