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看我现在提我阿耶提的这么多,我以前很不喜欢他的,因为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不管我有多努力,赢得了多大的风光,他也从来没有夸过我,从没有给过我一个笑容”李长歌接着说道。
温客行也继续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很厌恶我,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他会悄悄的询问王军师我的策略学的如何,会悄悄的安排冯将军教我一些快速制敌的招式,也会悄悄的安排人找来我想看的那些书”
“原来,他也不是不关心我的”
说着,李长歌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黑夜,站起了身。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千里,来到了那个繁华安乐的都城。
“可是,我的这些至亲之人都如彘犬一般被杀了个干净,生我养我之地将我驱逐流放”
“我的前方是不得归去的故土,后面是危机四伏的草原,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唯有殊死一搏,才能挣得一条出路,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李长歌缓缓说道。
“啪啪啪!”
寂静的夜中响起一阵掌声,温客行笑着站起来说道,
“说的好!与人争,方能安生,与天争,方能立命!”
“我温客行当初若是不争上一争,早就死在那个小院,死在鬼谷的炼狱中,哪来的如今手刃仇敌,快意江湖的模样!”
李长歌听此,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将酒壶递过去,说道,
“说的对!好一句与天争,方能立命!”
“为这一句,喝了这壶酒!”
“好!喝酒!”
温客行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又递给李长歌。
李长歌也接过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他。
温客行也拿过了酒壶,看着她,不发一言。
李长歌也没有再说什么,转头望向头顶那轮明月,然后坐在瓦片上,斜躺下了。
温客行见此,转头喝了一口酒,也走到她身边,坐到了那。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躺,相顾无言,一起望着那抹月色。
......
一夜过去。
李长歌和温客行也回到客栈,收拾好东西,和阿窦一起准备离开幽州,前往草原。
而魏叔玉在得知他们离开后,也没有多做停留,拖着病体,带着太子印玺准备回长安,希望借此为李长歌说一些情。
大路上,阿窦看着李长歌的模样,疑惑的说道,
“师傅,你怎么不易容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以永宁郡主李长歌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李长歌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师傅以后不必躲躲藏藏,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阿窦也高兴的说道。
“对!”李长歌说道。
一旁的温客行看着两人笑得开心的模样,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好!”李长歌说道。
“驾!”
“驾!”
“驾!”
三人骑着马往前面飞奔而去,周围扬起了一阵厚厚的尘土。
另一边,周子舒与叶白衣也到了南疆境内,找到了他所说的那名高人。
不过,周子舒这才知道原来叶白衣所说的高人竟是他的旧识。
南疆大巫,乌溪。
而当初被乌溪所救的景北渊也在此。
故人相逢,喜不自胜,三人把酒言欢了一番。
景北渊问起七窍三秋钉之刑,周子舒也道清了其中缘由,也提了李长歌与温客行两人。
景北渊也十分高兴周子舒终于离开晋王,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周子舒也笑着不再言语。
之后,乌溪也了解了周子舒的情况,开始为他诊治了。
叶白衣闲来无聊,便在南疆闲逛起来,渐渐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