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找了茶道的借口,但实际上温客行还是对此存了好奇心的,那些他依葫芦画瓢学到的诗书画卷,学不到的更多,那些从小悉心教导的温润如玉,君子风骨。
虽说温客行话语间几乎不见什么情绪,就是对此的好奇,但是蓝湛还是看出了他的伪装和其下的小心翼翼,“好。”
是的,即使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面子里子都在蓝湛眼底揭露出来,温客行还是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蓝湛想化解却找不到法子,但这些他可以做到的小事还是会做的。
蓝湛起身去拿东西,离开正厅以后温客行才又有了动作。
之前放在另一间屋子的酒被他拿了进来。
看着他拿的东西,蝎王眯了眯眼睛,“你想要干什么?”
两个小的罐子被一根细麻绳牵住,虽是被封住了,但还是有盖不住的酒香往人鼻间里冒。
屋内的四人都是酒里打过滚的,那味道一出来就叫人辨清楚了。
“和你无关。”这时候的温客行不复在蓝湛面前的那幅软绵绵的样子,多了些棱角,一如此时的蝎王满身是刺的模样,见蝎王问过来,随意怼了回去。
“忘机家中一直不让喝酒,你这酒如此之烈,他身体不行的。”周子舒本以为温客行回想捉弄一下蓝湛,但是依照着他的性子和对蓝湛的欢喜,其实也对蓝湛做不出什么恶劣的事情。
但完全想不到直接上了酒。
“呵。”温客行的笑声微冷,“你难道不想看吗?”
不过话倒是真的,蓝湛平素里一贯冷清,若是沾染酒色是何模样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是他一概不碰。
“胡闹!”叶白衣坐在离温客行较远的地方,看着他手里牵着绳子的酒,评价了一句。
“老妖怪你在这儿乱说,你自己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心思,何必他人多说。
这屋内留下的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其他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了。
蝎王一出来就紧跟蓝湛,大多数时候寸步不离,虽说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但光看着蓝湛平素里对他的纵容,谁知道他私下里干过什么?
温客行和周子舒两个人几乎是一同遇见的蓝湛,后来一路相伴,有什么心思对方都知道,不过一个外露些,一个内敛些,就是之前周子舒顾忌着钉伤踌躇。
但实际上两个人也是不相上下。
叶白衣此人没个长辈架子,对谁好似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斗嘴来劲,但瞅着他和蓝湛那样子就无法遮掩心思。
“阿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谁能知道他还会不会突然回去,就像之前的突然出现。”温客行说到这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慌乱,“虽然他没说过什么,但是一些举动是根本无法掩饰的,他时常和蓝思追蓝景仪两人的交流,还有传讯的消息。”
讲到这里,几人都垂下眼皮,遮挡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们相隔的不仅仅是摆在眼前的不同,教养武功,而是最根本的两个世界。”周子舒叹了一句。却也没人看得到他的思绪。
“我跟着他走。”蝎王的话语简短,却说明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