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言九鼎,只要明日下了旨,便再难逆转
我第一次忤逆了父母的意思,偷偷出了房门,长跪于父亲书房外,只求父亲能同天子说,瑾哥哥心有所属,给不了长安公主幸福,求天子三思。
再不济......再不济让她见一面长安,她去求求长安
可我还未等到父亲出来见我,就被赶来的母亲派侍女强行架了起来
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着求面色冰冷的母亲帮我求求父亲,只是想笑
我对着母亲行礼,我说
"女儿可以自己回去,麻烦母亲来一趟了"
我在外面跪了近一个半时辰,父亲都没有出来,来的却是母亲,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再哭哭闹闹的,反倒在下人面前出丑。
我只是......觉得可笑,觉得无力
我本以为我可以承受得住,可第二日母亲来告诉我天子已下旨,瑾哥哥为了听风馆的师傅与同门,接了旨,下月甘九大婚时。
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除了贴身侍女小念,身边没有任何人。
小念想通知父亲母亲我醒来的事,我阻止了她
“这等小事,不必特地通知父亲母亲,我累着,还想睡会,等我睡醒,自会去同父亲母亲请安”
小念应声,退了下去
我起身,坐于镜子前
镜子里的少女眉眼艳丽,唇角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端庄矜贵
我抚上唇角弯起的那抹弧度,那是从小训练到大的,最标准的微笑
我的笑意淡了下来,平抿着唇,重新躺回床上
我依旧感激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感激他们给了我最好的成长环境
以至于我眼界比大多数人广。
可眼界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不甘同长姐一般嫁入皇家或嫁给哪个官家公子。庸庸碌碌,一生无为,同其他女子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我渴望自由。
而作为南远候府的郡主,如今棋差一招,怎能再天真的奢望自由。
我没兴趣悲春伤秋给他们看,三餐照吃,婚服照绣,琴棋书画样样没落.
最多......最多夜里想着他们愈近的婚期,抹了一整夜的泪.
我还是不甘心,但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
许是日日夜夜都没怎么休息,我病了,桌侧落了灰的官家公子的画像更有了不碰的理由.父亲母亲来看过我几回,我尽量装睡混了过去。实在混不过去的几次,我专注的绣着嫁衣最后一点地方,不在意的应和着他们的话.
她他们总是被我的态度气得离去,
他们说我变了.
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冷血,理智,
他们总以为我当年年纪小,所以不知道阿姐是怎么进的皇宫
怎么进的皇宫
可我什么都知道,阿姐当初同那个在京城小有名气的大夫相恋时,我还帮阿姐出过好几次府
我年少时爱闹又嘴甜,也曾热情冲动,所以听阿姐讲过她与小大夫相恋的故事时,我就一直帮他们隐瞒
阿姐当时同我想法相似,想的是等小大夫入了御医院,闯出了些名气,身居高位后,让小大夫向父亲母亲提亲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