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蓝三妹妹被拐跑了（13）

“仙侠百家，我从不在意谁的目光。唯独三小姐，洁白无暇，魏某想尽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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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听学，魏婴和聂怀桑在课上还算老实，偷偷的坐在那儿迷糊。

兰室.

蓝启仁：“其六必须积功累德，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

江澄趁着蓝启仁不注意，回头拍醒了后面睡得迷糊的魏婴，可是魏婴听着枯燥的学文，根本不可能一动不动的听的。

忽然室内一阵窃笑，蓝澈抬头蹙眉看着蓝启仁身后被贴上的纸张，伸出手用灵力毁掉。蓝湛回头瞪着魏婴，魏婴收起笑容正襟危坐。

蓝启仁：“凡入蓝氏，必遵循蓝氏家规....”

只是魏婴可不是个老实的，蓝澈盯着落在自己桌案上的红色小纸人，像个小大爷一样翘着腿靠着墨砚上。

“魏婴！”

魏婴被蓝启仁喊得吓了一跳，急匆匆地站起来：“在。”

蓝启仁看着站起来的魏婴放下卷轴：“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魏婴说完，就与看着自己的师姐相视一笑，他看到了师姐眼中的欣慰。

蓝启仁对于他答上来并不意外：“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婴看了一圈最后看向了兰室也就是蓝启仁身后窗外的树木：“常年习闻书香之气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在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

不管蓝启仁提什么问题，魏婴都是对答如流。蓝澈看着面前的红色小纸人，站着叉腰的样子和现在站起来的魏婴是不一样的嚣张。

蓝湛忽然回头把小纸人握在手心里，看了一眼蓝澈转身。

“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细细碎碎的翻书声，蓝启仁哼道：“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然而魏婴并不像方才一样作答，蓝启仁叫起蓝湛，还是一样的问题。

“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湛回答的是一字不差，蓝启仁起身：“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润。”

“先生，我有疑。”

魏婴话音落，引起所有人的惊讶，听到蓝启仁允许他才道：“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执念说起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到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澈先一步开口：“所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暴殄天物嘛。”魏婴解释：“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从来没听过第四条，魏婴说道：“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得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得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蓝启仁指着魏婴怒道：“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得，何不加以利用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蓝启仁气急，将卷轴扔向魏婴。魏婴躲过忍不住问道：“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可见蓝启仁是动了怒得，蓝氏弟子无人敢如此，蓝澈蒙蒙的看着动怒得父亲，就看着蓝启仁将魏婴撵了出去，由蓝湛看着带去藏书阁抄写千遍礼则篇。

蓝澈微微一怔，看着江厌离担心得目光，看了一眼蓝启仁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