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远徵,莫要信口胡言!
月长老面色一凛,旋即令人将其余待选新娘先行带下,一众侍卫仆从也领命退下。
待到除了云为衫再无外人,他厉声责备道。
月长老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传到外面……
宫远徵长老,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瞥了眼面露不忿的宫子羽,再转头与面色始终平静无波的宫尙角目光相接,宫远徵笑吟吟道。
兄长才看不上这些徒有姿容的蠢女人,但兄长瞧了一眼的东西,他宫子羽也配抢?
宫远徵他宫子羽既非少主执刃,位次年岁更在尚角哥哥之后,凭什么享有优先权?
宫子羽你!
关系宫门血脉,月长老不便更不能在外人面前与宫远徵分辨。尤其,是在云为衫面前。
月长老尚角,管管你弟弟。
宫尚角月长老息怒。远徵弟弟未及弱冠,年岁尚有,难免还有些孩子脾气。
宫尙角站上前一步,将宫远徵护在身后。
宫远徵得意地向宫子羽展开一抹恶劣的笑,激得宫子羽胸膛起伏。
宫尚角况且……
冷硬的面容带起些笑意,宫尙角向上座俯身行礼,三分兴味的目光落向那道亭亭玉立、荣辱不惊的身影。
宫尚角远徵弟弟也没有说错。尚角对这位姑娘,确然是一见倾心。
宫紫商宫尚角,你这明明就是故意的。
一眨不眨盯着这死鱼眼兄弟,宫紫商看得清清楚楚。
从进门开始,宫尚角确实只望了那姑娘一眼。可那么好看一个小妹妹站在首位,谁没有一眼就看到啊?
不说子羽一进来目光都移不开,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
宫尚角紫商姐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知道姐姐与子羽弟弟亲厚,但该听听这位姑娘的意见不是。
宫紫商听就听,谁怕谁?
主位上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月长老云姑娘,宫门选亲,讲的是两厢情愿。白玉城与宫门世代交好,你且放心说。哪怕谁都不选,我们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归处。
月长老瞧着少女临花照水般静美的姿容和处变不惊的淡然沉着,倒也没有因为这变故对她生出不满来。
芙蓉枝、富贵花,总归是惹人青睐的,也确实配得上云中青鸟。
当断不断,才会真的伤了兄弟情谊。
云为衫是,长老。
云为衫微微欠身,只几个字便显嗓音泠泠似月、皎皎胜雪的气韵,清润动听,微微逶迤的尾音偏又勾人。
云为衫云氏为衫,见过执刃大人、诸位宫主。
宫尚角原来是白玉城云家的云姑娘…
饶是见多识广、心肠冷硬如宫尚角,见云为衫抬眸望来时的柔柔目光,还是微微一滞。
更不要说看得眼睛发直的公子羽和目光避着云为衫打转的宫远徵了。
宫尚角我曾与令兄有一面之缘,云少主风姿俊逸、文武无双,姑娘却是青出于蓝。
宫二先生冷厉无情,在武林中素以狠辣作风、果决手腕让一众对宫门财富势力垂涎欲滴的势力退避三丈。
他信奉恐惧胜于尊崇,从不搞以德服人、礼贤下士的一套,哪怕待宫门中任也是疾风骤雨班的严酷。
这样不痛不痒的夸奖,对旁人来说不过随意客套,对他而言,算是偌大的夸奖。
果不其然,云为衫很是受宠若惊,旋即还礼致谢。
云为衫宫二先生垂爱,小女受之有愧。
他就说,只要眼没瞎,就知道…
眼见宫子羽彻底蔫了下去,宫远徵刚神态飞扬地抬首扬眉,便闻得惊雷般的一声。
云为衫只是,父命难违,为衫此来,是为先少主选婚。既未得成,也应遵循宫门规训,等待新的执刃产生再行婚配。
作者君云之徵仙品嗷呜,云之约云之角也好嗑,all☁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