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道:“平常人会对皇帝很敬畏,但你可以不必。”
木婉清问:“为什么?”
“对皇帝敬畏的人,是因为没有见过皇帝本人,其实咱们的皇帝是很好相处的,你用本心去与皇帝相处就好了。”
木婉清又问:“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怕他?还有,方才那些军士给你下跪,看起来他们也怕你,你就是一个呆书生,有什么可怕的?”
吴邪笑道:“他们不是怕我本人,而是怕我手里的权利。这世上,有两种人是会被人‘畏惧’的,一是自身有能力的人,比如武功高手,只要他功夫够高,别说是四大恶人这样人性卑劣无底线者会令人害怕。即便是有道高僧,只要武功高到无人可以制衡,也是会令人害怕的。人们害怕的不是他是否有害人之心,而是害怕他‘害人的能力’。二是权势大的人,这人或许本身没什么能力,如你所说,我只是个呆书生,是个草包。却因为所处的位置,会被人畏惧。道理也是一样的,因为我这个位置可以对许多人的生命生杀予夺。”
木婉清道:“我也没看你为所欲为啊。”
吴邪道:“那是因为我上面还有人约束,我若是为所欲为,那个人有权杀我。权力是一层一层往上的。”
木婉清略点了点头:“权力最大的就是皇帝了?”
吴邪道:“对,皇帝的权力最大,在他治下的国土中,他想杀谁就可以杀谁。”
木婉清想了想,道:“一个人如果想杀谁就杀谁,他怎么可能做好人呢?”
吴邪击掌笑道:“婉妹,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一个人若拥有了无限的权利,他就很难真正保持做个‘好人’。”
四大护卫都看了段誉一眼,这小王子还真敢说啊。
木婉清道:“不对不对,你方才说了,咱们大理的皇帝是好人。”
吴邪道:“以为咱们的皇帝,是有敬畏心的皇帝啊。”
木婉清不理解:“他可以生杀予夺,想杀谁就杀谁了,需要敬畏谁呢?”
吴邪道:“我朝皇帝,笃信佛学。他是敬畏神的帝王。有了敬畏,就会慈悲。”
木婉清点点头:“如此说来,若是来了一个不敬畏神的帝王,百姓便会遭劫难了?”
吴邪点头道:“理论是上如此。”
吴邪觉得他如今就像个对女儿谆谆教诲的老父亲......回家找段正淳要教育津贴.......NND,养不教,父之过......渣男老爹这是欠了多少债啊......风流债?养育债.......
正说着,迎面尘头大起,一队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乡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乡着‘保国’两个黑字。
吴邪心道:“真经不起念叨,这就来了。”
片刻间双方驰近,吴邪提前下马,来到骑兵队伍面前。躬身长揖:“爹爹!您来了!”
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喝道:“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累得高叔叔身受重伤,瞧我不打断你的两腿。”
吴邪抬头看,这紫袍人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
吴邪心道:“果然是权势和金钱都是养人的好东西。“
吴邪穿越两部书了,这是第一个让他第一眼看见就觉得‘酷’‘炫’的人。段正淳绝对是霸道总裁人设的最佳代表。无怪那么多美女前仆后继了。后世有一句名言,‘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段王爷的确有让人坐宝马车里哭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