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身上几乎没有一处不是被老鼠所覆盖的,它们生食其肉,皇陵的烛火在墙面上倒映着澹台烬惨烈的影子。
澹台烬符玉,澹台明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符玉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有本事就来。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看着澹台烬被啃咬得面目全非,符玉暂且将剩下的鼠群收入锦盒里,它们就魂飞魄散了。
仅仅只是这样让澹台烬死去,还太轻松了,她要将上一世澹台烬对殿下做的事,通通还给澹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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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知道吗?我们景国不是前不久新帝刚登基了吗?从前有个被押在盛国的质子,他居然自己逃了回来,听说叫什么澹台烬,估计是烧成灰烬的意思吧,虽然咱也不知道为什么取这不详的名字,估计也是不详之人,不详之命,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被新帝做掉的,听说啊,是在闹市之上,把澹台烬那肉一片片割下来,挖出眼珠,全喂了野狗,浑身上下留了白骨和烂肉,引来乌鸦啃噬。可吓人了。”
“那他死了没有?”
“这还用说,当然是死得透透的了!好多人都看到了……可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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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叶冰裳那边也没闲着。
叶泽宇这个向来不成器的叶家子弟,纵然半点上不了台面,但是却因为是个儿子,而受叶家蒙荫庇护,一生不愁。
他不是爱赌吗?那就让他赌到死。
叶冰裳派了人去,稍微在赌场里面给叶泽宇下个套。
他就已经赌红了眼,甚至把叶家的家产都赌进去了,最后赔了个精光,被人堵在巷子里要砍手,然后,追债的“一不小心”就把叶泽宇的命给送走了。
跟着,叶冰裳使了点钱财,去了大牢里看望她那个爹,她特意带了好酒好菜去的。
只见叶啸一身囚服,满脸胡渣,不修边幅,看起来是很久没在大牢里吃过好东西了,吃得特别大口,连酒也是大口大口喝下去的。
叶啸说起来,夕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景国,过得怎么样,穿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会不会因为钱财而发愁?
叶冰裳爹啊,你可真是爱女儿,我在叶家这么多年,因为三妹妹的刁难,我穿得不好,吃得不好,过得也不好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过我啊。
叶啸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跟夕雾比?她可是我们全家的心头肉,掌中宝。
叶冰裳你怎么不问问叶清宇?
叶啸清宇怎么了?
叶冰裳他吃了败仗,被皇帝降旨责备了好一番。你怎么不问问泽宇?
叶啸这不成器的小子,他又干什么了?
叶冰裳他去赌了,把叶家的宅子都砸进去了,赌红了眼,还把命给丢了。
叶啸……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他们可是你的兄弟手足啊,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的表情?你简直就是个不孝之女。
不过叶啸很快就说不出来话了,两手拼命掐着喉咙,他这才惊觉饭菜里有毒。
叶啸倒了下去,眼珠子突兀。
不久之后,叶冰裳坐上了女帝之位,惦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叶家的最后一个儿子叶清宇给杀了。
要不然留着他,等他蛇鼠两端,等他叛国殃民吗?
叶冰裳想,她说过愿意跟师傅共享天下是真的,不是帝王心术的试探,而是由衷之言,掏心窝子的话,既然师傅不在乎世俗功名利禄这样的身外之物,那么她给师姐符玉也是一样的。
瞧。景国那一对帝后啊。
叶冰裳很快派了使者去景国,协商两国议和之事,最后敲定了两国停战,签订盟约,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火之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