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要去天宫,净渊心里有些矛盾。
觉醒了要面对芜浣,她的性子能忍受得了。
“六万年的那件事,只有白玦知道。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阿启。”玉珩回想着过往, “终究是我太异想天开。”
净渊揉着她的发丝, “这事怪不了你。玉珩,如今你已觉醒,天宫怕是要变天了。”
若是芜浣知道,表情定是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看。净渊想着,心里就痛快。
“那就等着变天。”
玉珩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定坤剑已然恢复了原来的银白之光。刚才的血红,似是青烛的红光。
青烛……
她顿时心里就十分难受。
“青烛,本尊对不住她。”
净渊说道: “自乾坤台苏醒后,我曾打探过她的消息。听闻众仙皆认为你动用禁术陨落,定坤失去神力的支撑,成了废铁。”
“当时不少上仙提议。重新打造定坤。青烛便以身祭剑,从此带着定坤封于瞭望山之中。”
青烛是她的神兽,而却要留存定坤,不得不以身祭剑,封印在瞭望山之中。
玉珩: “六万年前的账、青烛的死,本尊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玉珩: “等我,青烛。”
你且看着,那人是如何从自己在意的尊容上高高摔落,是如何被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净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天宫
暮光与芜浣并排坐在高座上,罗刹地发生的诸事皆在芜浣与景阳的叙述下展现出来。落尘伙同清池宫与清穆勾结妖族与仙族开战等等罪名罗织的近乎完美。
……
座下,争论不休。
而当以落尘的身份出现的玉珩已是落在的大殿门前,她抬头看了一眼庄重典雅的牌匾。
她提步走了进去,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静谧无声,唯有天后一声惊讶的叹息声分外刺耳,“落尘。”一道道锐利的眼神聚在身上,夹杂了各异的神色。
芜浣: “当时情形,本君已经说的很明白,既然上神已至,个中是非,还请落尘自辨明白。”
芜浣从高处俯视着她,不知为何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暮光眉色甚是不悦,芜浣说的每一句话听着都是十分的刺耳。
暮光: “尘儿我暮光的女儿,本君相信她明是非。”
芜浣 :“本君也当然信,只不过落尘勾结妖族已是事实。有阳儿与仙将见证,这还不明白的事。”
落尘坦然的走了进去,面对着众仙狭隘怪异的目光,不免有些好笑,但她敛去笑意,对暮光拱手简单的拜了拜。
落尘: “有天后把事情说出,还有什么可辩驳的真相。”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这样的话,无异于变相的指责天后歪曲事实。芜浣脸色一白,定定的迅速恢复了正常,她不屑的轻哼了声。
芜浣: “本君虽不是你亲生之母,但好歹精心养育你万年,未曾想在落尘心中本君竟是这样的人。”
落尘: “是啊,能在罗刹地仙妖两族对我动手的母神,的确对我精心养育。”
暮光扫了一眼芜浣,似是不可置信。
她竟对落尘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