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如此打击他,当然知道周子舒是怕他一蹶不振,所以用激将法激他。
温客行“周大人,你聪明。”
温客行“那么你看明白了吗?”
都说当局者迷,有时候自己没看明白的。或许周子舒这个旁观者会有一些感悟,所以温客行才问周子舒。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然后很认真想了一下才说。
周子舒“这环环相扣,一定有一个人在背后扯动千机。”
周子舒“甚至不止一个,我一时也想不到。”
周子舒“看不出这个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温客行“难道不是为了琉璃甲吗?”
周子舒“我看不止。”
温客行“反正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会一蹶不振了。”
周子舒“也未必。”
周子舒“相比于高崇,赵敬在关键的时刻,以退为进。”
周子舒“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周子舒“我记得在天窗的卷宗里,这赵敬除了有一个赛孟尝的称号。还有另外一个绰号就是赵玄德。”
周子舒“当时,我并不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啊。”
温客行静静地听着周子舒把这一切说完,倒是笑了起来。
温客行“赵玄德,谁起的?也真够坏的。”
温客行“都能赶上你了。”
说着,温客行还看着周子舒笑了。
这个时候,温客行心中郁闷,但是周子舒如此开解他,温客行也就拿周子舒打趣了。
可周子舒却是不解看着温客行道:
周子舒“我坏?”
周子舒“温大善人,我可对你留着情面呢。”
温客行“是吗?”
温客行“我怎么不知道呢?”
说完,温客行又是那眉眼含笑的样子看着周子舒。
一个是严肃认真的模样,一个却是随时带笑,戏耍他人的表情。不得不说,他们俩这一对朋友,也算是很般配,因为可以互补。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也知道这温客行平时就是这样一副模样,也不和他较真。
倒是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子舒“真相难得,布局不易。一个人再怎么挖空心思,步步为营,搭建平衡之道。人算终究逃不过天算。”
周子舒“要破掉一个精密的局,太容易了。”
周子舒“有可能因为一时间的人心向背,也有可能因为一场雨。”
周子舒说着,就看着山洞外那不停下着的雨。这一场雨从他们在五湖盟的武林大会动乱那时候开始,一直就下到了现在。
雨一直下,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总是会停的。
周子舒“但是,都总会有破局的一天。”
周子舒“只要耐心地抽丝剥茧,最后,总会找到那个破局之人。”
周子舒对温客行使用激将法,就是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想想到底是谁破坏了他的局。而不要因为一次打击,就这样一蹶不振。
他们还要找出那幕后的人,还要知道那幕后人,到底为了达到何种目的。
温客行听着他的话,似乎有所感悟。
温客行“所以真正完美的局,依势而动,时刻变换。控局者需要做的,就是看准方向,给予那么适时的一推。”
温客行说着,他自以为自己聪明,却忘了人心难测。
他抬手深入外面的雨中,接着雨水,感慨道:
温客行“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极,人之本性。”
温客行“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看着他这个样子,周子舒再一次劝道。
周子舒“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
周子舒“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一味的偏执只会误了自己。执念太深,最终会让你失了本心。”
周子舒“人性固然有贪欲之争,但又何尝没有信节高义? ”
周子舒“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