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纸放入信封中从书房内走出,随后站在门外的下人只是一道目光,似是接收到了沈重吩咐,对着空中吹了口哨,空中飞来了一只信鸽,乖巧的停在了那位下人的肩膀上。
那张小小的信封被绑在了信鸽的脚下。
看着信鸽的影子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沈重陷入了深思熟虑。
南庆
范闲来到京都有些日子了,范建这些日子都有些支支吾吾的,倒也不算支支吾吾,只是看起来都像是有话要对他说,只是次次都未说出口。
今日府邸用膳,五人如今相处的不错,发生了一些事情,刚刚开始相处虽然确实不如意,可如今倒也是和和睦睦的,就连范思辙的母亲柳如玉如今一家人用膳时都会为范闲夹菜。
八仙桌上,看起来和睦融融,范建有些欣慰,这些日子相处总算没有范闲刚刚回到京都时那般吵闹,府邸鸡飞狗跳。
用完膳,范建看起来对范闲有话要说,如今八仙桌上的人也都识趣的出去了,除了…范思辙,柳如玉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走了回来拉上范思辙一同离去。
“不是,娘,哥还没走呢?急什么呀。”
“你怎么那么傻,你爹的眼神你没看见啊,就你最笨。”
柳如玉和范思辙的声音不大不小,范闲刚刚好听见没忍住笑了出来。
在范闲心中范思辙就像是活宝,没什么坏心思,心中也藏不住什么事,唯独对钱财最为感兴趣,在文书上一窍不通,却对账本做商人十分精通。
范闲“爹,有什么事直说吧。”
范闲原本嬉皮笑脸,也在注意到了范建如今凛不可犯的模样也收起了刚刚那副笑容。
范建“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小桃,其实几年前我已经找到了,为了不让任何人知晓,泄露这个消息抓到把柄,所以那封叫你从澹州回到京都的信未曾出现过一笔。”
这句话让范闲彻底没了笑意,这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可如今范建如此严肃的模样想必发生了一些不可预测的意外,这些年他和五竹寻找了方圆百里与范桃年龄相仿的女孩,却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范闲心中多次猜测或许范桃早已…出现了意外。
范建盯着范闲紧张的模样,也不停顿,将如今确实的消息说出口。
范建“范桃失忆,如今叫宋桃,是跟着言冰云的丫鬟,监察院院长说这是言冰云在路过澹州的路上捡到的。”
范闲“那她如今可还在京都?”
范闲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一副只要范建说出范桃如今身在何处,便会立马起身。
范闲随后又皱着眉深思熟虑的想了一番后,便如一颗蔫了叶的白菜瞬间没了刚才高兴的模样。
范闲“莫不是言冰云记恨我杀了滕梓荆?将妹妹一同带去北齐?”
范建“不,言冰云毕竟是言若海的儿子,言若海教出来的言冰云也如他自己一样,是个刻板之人,况且言冰云并不知晓范桃如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