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考试

看了看时间，苏南和季芒示意自己该回家了，季芒站起来套了件外套：“走吧，我正好去李川店里。”

回家时苏北还没下班，苏南松了一口气，赶紧进屋换了身衣服，找了件长袖挡住胳膊，把沾染上血迹的校服褂子扔进洗衣机。晚上苏北回来时候，一进门拉住苏南右胳膊：“老弟！你看我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那家的果冻。”这一下抓出苏南一身冷汗，疼的一抽手，苏北吓了一跳：“怎么回事？！”然后就迅速放下东西揪起来苏南的袖子看到了缠绕的纱布。

苏南赶紧解释，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明后，苏北因为生气加担心拧成一团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我就说你怎么会和别人出去吃饭，不过真的得谢谢你同桌，有时间叫来家里吃饭，帅不帅这孩子。”苏南无奈看着自己的姐姐：“嗯。挺帅的。”苏北眼睛亮了：“能让你说帅的肯定不差，哪天叫来啊！听见没有！”

第二天一早苏南刚进班，许文奇就凑过来问他：“苏南，你还好吗？！”苏南抬手晃了晃：“小伤，没事儿了。”班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都纷纷来慰问，苏南感觉自己像活雷锋，被万众瞩目。

受不了这样的簇拥，他赶紧坐回座位。季芒，坐在那里不知道写着什么，看了一眼，果然又是语文。

季芒没抬头余光看见苏南来了，问了一句：“胳膊没事了？”苏南坐在来把书包挂在靠背上，用左手掏出来书本：“没事了，谢谢。”虽这么说但是写字还是不顺畅，一上午记笔记都有点困难，课间时候宋长安把他叫出来问了问情况，让他这几天不舒服就说，伤口别着水，安顿了一大堆。这期间还碰到了苏河清，苏河清看到校服袖子外露出的一小节纱布，关切的询问，下午季芒就又拎来一小袋子医用物品。

苏南还没反应过来季芒就先开口：“苏河清让买的。”苏南发现他没叫苏老师，也没避讳什么当着自己的面直呼其名，课间时候自己去感谢了一下苏河清。

手还没好几天，就遇上期中，三中的期中不分班，期末才分班考，头一天排好座位，第二天来了直接对号入座考试。苏南并没有复习到很晚，过了一遍背诵和知识点就睡了。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迎接了期中。

题不太难，但是后面的一篇阅读不太好懂，因为考虑到手臂的因素，写作文时候苏南并没有在草稿纸上列大纲，脑子里整理了一下直接起笔。他倒是不求全年级第一，差不多别出前五就行，毕竟刚转来总不好放狠话。

苏南的座位被安排在中间，季芒在他左下角一个座位，稍微用眼睛一瞟就能看到，座位分开一人一张桌子，苏南用余光看到季芒已经开始写作文了，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

“卧槽！什么鬼？”苏南被季芒的答题速度惊讶，关键是这人的语文怎么会这么好。

考试考了两天，完全按照高考的时间，每一次考试不论大小，都是一次练习，苏南估了一下分，觉得应该差不多，也没多想什么，班里人爱学习的几个在那里认真对答案，他没加入，等着公布成绩的那一天。

卷子批的很快，休息了一个周末起来以后，就已经出成绩了，宋长安步履轻快踏进班里，拿着一摞卷子，示意下面嘈嘈切切的讨论声安静点。“咳咳，这次期中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排名就在我手上，不得不说，大家真的很努力最近，状态也很好，这次我们班是全年级第二，比上次进步了一名，很好做的，大家掌声鼓励。”

班里响起掌声，紧接着宋长安又开口：“这次，我很意外，咱们班有两个第一，大家猜猜。”所有人都在想谁和谁的分数竟然一样。“不过不是总分，是一个总分第一，一个单科第一。”宋长安说完班里人又议论纷纷。班长齐昊杰问了一句：“老师赶紧说吧大家都猜懵了。”宋长安又咳嗽了一下：“这次咱们全年级总分第一是苏南同学，他以686分取得第一，大家鼓励。”一时间班里沸腾，苏南自己也挺意外，比他估的还高，但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坐在那里接受者所有人惊讶，羡慕，敬佩的目光。

“还有就是，季芒取得语文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136分。”紧接着又是一阵掌声。季芒和苏南一样没什么表情没什么大的反应似乎很平常，宋长安看着季芒：“但是吧季芒，我是真的希望你的语文的分数可以匀给数学点儿，你数学腿瘸的有点厉害。”班里发出一阵低低笑。

“行，我尽力。”季芒用手撑着下巴点点头。

比起来自己的686，季芒的语文更让人吃惊，就算是总分高，但是苏南的语文也只能刚过百，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季芒看了眼苏南：“恭喜啊，你学习真的不错。”苏南转了下笔：“还好，我就是挺佩服你这个语文。”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其实心里都在为彼此感到惊讶。

一天下来，各科老师来了都要说一说苏南的成绩，苏南都听腻了，但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得假装低头记笔记，其实在草稿本上画画。苏河清的课上没有直接夸赞，他笑了笑看向苏南：“再接再厉苏南同学，很不错。”这样的方式到让苏南感觉舒服不少，他说了句谢谢老师，又低头画画，然后听到苏河清叫季芒的名字：“季芒你的成绩不错，但是数学老师和我反应你上他的课写语文卷子。”没有批评，没有指责，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苏南有点佩服苏河清教书育人的方式，又偷偷看了一眼季芒的反应，看到自己同桌乖乖应了一声：“嗯。”

真是觉得季芒在苏河清面前，简直像条乖顺的小狗，又想想那天在巷子里季芒的表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人真的会有两幅面孔，这一点在季芒身上表现的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