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众人经过讨论之后决定，对于季磊的身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问他，这样他无论说实话还是谎言再与日后马帮调查结果相互应征后，更能证实他的心性为人。于是又安排了一次与季磊见面，面对包大人疑问，他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份背景，更是不否认自己的性格非常冷漠，所以得知寺庙被烧后也不为所动。虽然那个解释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不过包大人还是让青州州衙尽可能查明那些僧人是否真的都死于火灾之中，倘若他真的蓄意隐瞒背景，也不能排除是他杀人灭口。

武科大考最后一天比试完成了，随即也就产生了六名新科武进士，不过好巧不巧凌云与季磊这两个人没有真正的对上，而成绩却是不相上下，可武状元只能有一个，狄青便请其他的副考官来一起研商对策，叶大人认为在兵法策论上还是凌云略胜一筹，这时鲁迪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觉得纸上谈兵怎么算数，真正上了战场骑射战技才是冲锋陷阵两军交战不可少的本领，狄青听着他们的争论他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兵法战术与策论看似纸上谈兵，但却是在战场上致胜的关键，至于在骑射战技方面，他们两个应该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那这样一来，问题就抛给了包大人接下来就看他们两个的心性为人，包拯保持持平，只要是他们两个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所谓将才各有不同需要，故而凌云若是一员虎将，则季磊可称的上是一名猛将，包拯认为他们两人皆可为朝廷所用，不应相提并论。

狄青却决定凌云为武状元，鲁迪此时就跳了出来，他愤恨这个武考有徇私的嫌疑，狄青不乐意了，眼看二人快要打起来了，萧瑶这才拍了桌子: “此次武科大比是为朝廷选良将，为天子选门生，诸位大人吵吵闹闹，这是成何体统！”

包拯从中调和提议明日在做一次比试，这个提议让萧瑶感觉很不对，按包大人铁面无私的性格来说。既然比武不分胜负，那自然是应该按文试的成绩来，可是如今却是建议再比一场，想来其中定有深意！索性也跟着包大人的意见来: “依我看，再比一场也好，这两个人左不过是状元与榜眼，更何况这次是为了对抗契丹而选取良将，这两个人早晚会并肩作战，同营为将，同殿为臣，与其到那个时候再嫌隙，倒不如在开始的时候就分个胜负，打个痛快！”

展昭也是上前一步，复合道: “我知道狄枢密使是想保证两位武举人的安全，只是展昭说句难听的话，若是朝廷千挑万选出来的良将还要怕伤，怕死，那这武科大比也没什么办的必要了！”

经过这一番劝解，到底还是决定了让凌云与季磊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再比试一场，事后萧瑶又问了包大人才得知了季磊一事，方才明白包拯包大人的用意——与其说是这样公平不如说是他想拖延武进士的放榜，也好查清季磊的话，实情到底是如何？

可奈何第二天，他们两个仍然打成了平手，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展昭只能出手阻止他们两个人继续比斗，问题又一次产生了，这一次叶大人又提出凌云在文试方面高于季磊，提议凌云为武状元，众人不再有异议。

鲁迪虽然没有意见，但到底心有不甘，心冲动之下竟将叶大人曾经推举自己为镇北将军，却被枢密院回绝换成了袁杰的这一事件说了出来，这让包拯与展昭心生疑窦，于是包拯回到开封府后，公孙策没想到当初质疑袁杰年纪老迈，不宜担任镇北将军的竟然就是叶森，包拯也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那鲁迪虽勇猛却有勇无谋，镇守北疆更是远不如袁杰来得沉稳老练，兵部为何要派他呢？艾虎一听脱口而出：那不是明摆着要让契丹在边境上占便宜嘛。就是这句话提醒了包拯，也让他回忆起了以前种种往事！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推论：叶森就是契丹在大宋安插的内应。然而这只是一个推断并不是证据，所以只能静观其变，等候他犯下错误自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