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为这，我要和你置了半天气”萧瑶笑道。

展昭望着萧瑶的笑脸，不禁笑道:“好在你是男子，若小瑶是女子，世间哪有男儿配得上？"

萧瑶闻言，俏脸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道:“昔日在江湖上，多少江湖侠女一见南侠误终生。若我是女子，大哥倒是不错的人选。”萧瑶嘴角上扬，一双星眸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展昭拿起巨阙，在萧瑶头上轻敲了一下。

萧瑶吃痛，回瞪了一眼，微微撅着嘴。

望着萧瑶的可爱的模样，展昭竞有一种吻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的冲动。

展昭慌忙摇了摇头，心道:“展昭啊，展昭，你与他皆是男子，他又是你的义弟，你怎可……”

“大哥，大哥。”萧瑶见展昭失神，忙唤道。

“大哥无事，放心”

“大哥，我不在的这两年，你经历了什么事？”

“你离开后，我便遇上包大人，我敬他不畏权贵，肯为百姓做主，于是参加英雄大会。成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供职在这开封府。可……”展昭话至此处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可江湖上却流言不断，有人说你卖身官府，亦有人说你贪恋荣华富贵。江湖上的流言蜚语倒也罢了。官场上的呢？包大人为官清正，刚直不阿，自然有一些小人，不敢惹包大人，却敢折辱于你。”萧瑶接话道。

展昭闻言，心头大震。小瑶，他都知道。

“你…”

“我是如何知道的？我从下山到如今，己经一月有余。江湖上的风言风语，自是听了不少。有些话我听了都生气更何况你。”萧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哥，我所认识的展昭，是一个心怀天下百姓苍生的英雄。他善良，对待素不相识的人可以慷慨解囊。他宽容，对待歹人亦是只伤其身不夺其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供职在开封府，绝非贪恋荣华富贵。而是为百姓守护头上的一片青天。南侠也好，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也好，御猫也罢。展昭，展雄飞守的是公理，守的是正义。守的是头顶上的一片青天。江湖庙堂路几程，身自飘零心自傲。大哥，我信你。”

展昭闻言，心头大为感动。紧紧的抱着萧瑶。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他以为他可以淡然处之。他以为他可以平淡的面对别人各种误会。可如今，狂跳的心跳告诉他。他也是人，他渴望有人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理解他。包大人，公孙先生对他如子侄般爱护。张龙赵虎他们，亦把他当做大哥。他们或许懂自己，但绝非如萧瑶一般，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理解他。

萧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面红耳赤。可是她的心告诉自己，这个拥抱自己并不讨厌。于是，萧瑶轻轻的拍着展昭的后背。

然而，在房顶上相拥的两人，也没有注意到，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望着他们二人齐齐的露出笑容。

半响，展昭才放开萧瑶。

“小瑶，大哥……”

“大哥，身在官府，心不由已。以后的委屈别憋在心里，我陪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展昭仰头灌了一口酒说道。

于是，展昭萧瑶便在开封的房顶上饮酒聊天。那一夜，他们聊了很多很多，他们回忆着曾经闯荡江湖的生活。萧瑶也知道了展昭入开封府以来的故事。展昭亦了解萧瑶这两年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两个人亦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大哥，依你看，这件案子该当如何？”萧瑶问道。

“这件案子若是张龙赵虎他们可以顺，利的找到当时秦香莲和陈世美他们成亲时的婚证，再加上驸马府的钢刀。驸马便难脱法网。怕只怕他们会遇上麻烦。”展昭说道。

“是啊！我们救了秦香莲，驸马自是会得到消息，若他想保往荣华富贵自然要阻止我们”萧瑶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可现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保护好秦香莲他们母子三人。”

“不错”展昭点头应道。

“可如今，他们三人在开封好好的，我们该干嘛？”萧瑶问道。

“这…”展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展大人，萧少侠，大人要升堂了,你们赶紧跟我来。”有一衙役叫道。

“这么快？别再出什事。”萧瑶暗忖。

“张龙赵虎他们回来了？”展昭问道

“没有，是驸马忽然造访开封。说谁听闻有人告他，前来看看。偏巧就看见了秦香莲和她的一子一女，大人见掩饰不过只好升堂。”衙役答道。

“这驸马好灵通的消息。”萧瑶冷笑道。

“先不管他的消息灵通不灵通，现在大人升堂呢，快走，别耽误了大人升堂。”展昭拉起萧瑶。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开封府大堂。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包大人端坐在公案之后，高喊“升堂__”衙役分列两班站立,长喊“威武——”,快刀铺头,旁边高悬“肃静”、“回避”牌两面;包大人喊道:“带秦香莲母子。”

堂下衙役立刻向下传开:“带秦香莲母子。”

萧瑶等人正好在大堂门外,一听传令，径直走了进去，站在展昭身侧。

秦香莲带着一子一女匆匆走进大堂,面向包大人,扑通跪下。

“民妇秦香莲,叩见包大人。”

包大人缓声问道:“秦香莲,堂上所坐之人你可认识?”

萧瑶这才发现,除了自己这帮人,大堂正中,还有一人,正稳稳坐在铺锦雕花靠背椅上,不禁心里思量几番:“在大堂之上，除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堂上就他一人稳稳的坐着，想这便是那陈世美吧。”赶忙偷眼观看。

见此人,剑眉斜飞,明眸皓齿,面似满月,珠光宝气,到也当得起风流倜傥四个字。只是眉宇间,充斥着轻浮不屑,傲气。叫人生不起好感。

就听秦香莲一旁愤然道:“香莲当然认识此人,此人就是香莲的丈夫——陈世美。

陈世美一听，心不一惊，忙大喝:“大胆,谁是你丈夫?本宫妻子乃是当朝公主。你分明是一刁妇!”

秦香莲顿时气结:“陈世美,你……”

秦香莲的那一对儿女一听,更是激动,双双扑到陈世美脚边,哭喊道:“爹爹、爹爹,你为什么不认我们了?”

陈世美一见此景,更是怒不可遏,突然起身,伸手将两个孩童甩到一旁,叫道:“大胆,本宫怎会有你等孽种?!”

两个孩童被摔的不轻,一时无法起身,爬在地上低低哭泣不止,秦香莲护住子女,面色悲愤。萧瑶见此情景，恨不得冲上去给驸马一剑，却被展昭拉住，“小瑶，别冲动。”展昭低声说。

果然,就听堂上惊堂木一声惊响,包大人大喝一声:“陈世美,你要是再目无王i法、咆哮公堂,本府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陈世美一听,冷哼一声,步到靠椅前,悠然坐下,挑眉道:“本宫是当朝驸马,你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尹,能拿本宫如何?”

展昭陈世美这般嚣张，拳头不禁握的死紧，让自己保持清醒。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着。抬头一看但见萧瑶冲自己摇摇头，附在自己耳边道:“别急。”展昭不禁心神一漾，极力的想要忽略耳边的微痒，却还是红一张俊颜。可这怒火也是消了不少，给了萧瑶一个安心的眼神。

包大人怒道:“就算你是当朝驸马,如今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

陈世美冷笑道:“包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本宫犯罪,那得有证据,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刁妇来胡说八道就能算数的，包大人素来铁面无私，若治本宫的罪还是把证据拿出来的好。”

“好!”包大人道:“本府就给你一个证据。示意衙役将钢刀拿来。

陈世美一见盘中钢刀，不由微微眯眼，冷笑渐浓，道：“包大人，你给本宫看一把破刀做什么？”

包大人道：“这把钢刀就是你派韩琪杀妻灭子的物证！”

“包大人何出此言，本宫不解。”

“陈世美，你可看清楚了，那钢刀上可有你驸马府的印记！”

包大人此言一出，就见那陈世美双手微微收紧，脸上冷笑渐凝：“包大人，莫说本宫不认识韩琪此人，就算认识，包大人可敢叫那韩琪和本宫当面对质？不然，区区一柄钢刀便让本宫认罪，也太草率了吧。”

　　包大人微微一顿：“那韩琪不忍杀害秦香莲母子，本想陪他们母子三人来开封告，可却在路上不幸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