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活有点多。
又是吴三省。
原来柳溪南想拒绝,给自己放个假,但一听陈皮也去,马上答应下来。
她和陈皮已经两年没见了。
/
吴邪在车上遇到了一个吃方便面的胖子。他看到吴邪,一扬眉毛,诧异道:
王胖子“又是你?”
吴邪顿时头痛起来,心里一个咯噔,心说三叔怎么找了他?难不成还是以前的那支队伍吗?
转向胖子的上铺,果然一双淡然的一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看着吴邪。
转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那个人,吴邪有些失望。
吴邪和王胖子稍稍交换了一些情报,过了不久,王胖子就嚷嚷:
王胖子“这车怎么还不开啊?”
听见了王胖子的话之后,陈皮微微皱眉,问旁边的人:
“西洲还没来?”
那人刚想摇头,一道女声便插了进来。
柳溪南“来啦!陈皮,有没有想我呀!”
柳溪南笑眯眯的拥抱了一下陈皮,又和旁边的人打了个招呼。
柳溪南“小华。”
华和尚点了点头,带着柳溪南到了她的房间,就离开了。
王胖子“柳爷!”
吴邪“柳爷!”
柳溪南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目光扫过上铺睡觉的张起灵,对他们点了点头。
吴邪“你叫柳西洲?”
柳溪南“那是以前的名字,我改过名,现在叫柳溪南。”
柳溪南把背包扔到上铺,利索的爬了上去,一回头,就与张起灵四目相对。
柳溪南对他笑了笑,张起灵眨眨眼,翻了个身。
王胖子“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了,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了,横竖也是一死。”
柳溪南“胖子?”
王胖子可以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渐渐冰冷,身子一僵,赶紧转头解释:
王胖子“我就开个玩笑啊!”
潘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到柳溪南警告的目光,还是闭嘴了。
这时,陈皮阿四走了进来。吴邪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忙低头继续玩牌,就好像读书的时候考试做弊,被老师察觉一样。
陈皮阿四看了看他们也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柳溪南在上铺举着手电筒看书,哈欠一阵连一阵。
王胖子“柳爷,你要是困,你就睡会儿吧。”
柳溪南“没事,你管你玩牌吧。”
柳溪南摆摆手,又一次沉浸到书的海洋。
第二天晚上将近零点,车停靠在了山海关。一队人要等下一班车,还有两个小时,于是便跟着同样转车的一大批人走进车站候车室。
春运前夕,人很多,走的极乱,一会儿功夫就被几个人给冲开了。
柳溪南在前面,回头和吴邪对视了一眼,打了个哈欠,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一会,吴邪和潘子就被警察追着跑。看着他们连滚带爬翻起好几调座位,用力推开人群,然后吴邪一个人被围了起来,柳溪南低声笑了笑。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拉开安全栓——
“啪——”
候车室大厅头顶上的一盏日光灯碎了。
“啪——”
又是一盏。
心想着大概没什么事了,柳溪南回到了陈皮阿四身边。
陈皮阿四看着柳溪南一身白衣,格外显眼,幽幽的说了句:
“还是黑色适合你。”
柳溪南闻言愣了愣,又笑起来。
这个时候吴邪他们也到位了,陈皮阿四把目光移向吴邪。
柳溪南看到张起灵拍了拍潘子的肩膀,低声说了句:
张起灵“跟着老头。”
柳溪南的目光在张起灵和陈皮阿四身上徘徊了一阵,凑到陈皮阿四耳边问:
柳溪南“他就是你三年前收的那个伙计阿坤吗?”
陈皮阿四点了点头。
虽说01年前一段时间柳溪南明面上的身份都是陈皮阿四的伙计,但她对于陈皮阿四手下的人,其实并不熟悉,只认识华和尚、叶成和朗风。
陈皮阿四看到吴邪他们走过来,给旁边几个人打了个手势,那几个人一下子就散开在人群里,他自己也一转头往人群中走去。
在人群的掩护下,几人摸黑逃出了山海关火车站,来到一处公园,几个人蹲在草丛里休息了一会。
陈皮阿四看了看吴邪几人突然冷笑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道:
“就凭你们几个货色,还想去挖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三省老糊涂了吗?”
王胖子“老爷子,你这话说错了,这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个什么三爷,他眼光有问题啊,这事能怪我们吗?我混了这么久,第一次给雷子撵的满街跑,真他妈的憋气。”
吴邪看他说的太过,赶紧把他拦住,使了个眼色。胖子还算卖吴邪面子,闭上嘴巴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起来。
潘子转头问陈皮阿四:“陈家阿公,我们也算打过交道,现在也不是批评我们的时候,您是这里辈分最大的,现在‘夹喇嘛’的筷子断了,您看这事怎么着吧,我们听您的。”
说道“辈分最大”,陈皮阿四有些浑浊的眼球动了动,等潘子的话说完,回头和倚在柱子上的柳溪南对视了一眼。
“算你懂点规矩,我就提点你们几句,这火车是不能坐了,我安排了其他车子,想跟来的等一下跟我上车,不服气的哪儿来回哪去!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没那么简单,吴三省当初找我就是要这个老家伙给你们提点着,那地方,当今世上除了我,恐怕没第二个人能进去了。”
王胖子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就被柳西南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的汽车喇叭声。
陈皮阿四说这是他的车来了,是来是去,有几人自己考虑,要上山的就跟着他过去。
几人一下子都没跟上去,柳溪南回头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转头叫了声“陈皮”,小跑着追了上去。
来接他们的是一辆解放卡车,等吴邪他们上了车抖后,外面就堆上了货物,车子一直开出山海关,上了省道,直开往二道白河。
一切按计划进行,四天后就来到了横山林区,比较靠里的营山村。
上了车后,柳溪南就一直在摆弄她包里的塔罗牌,她给天运之子挨个测了遍,都是小凶,眼珠子一转,便在心里默念陈皮二字。
塔罗牌上的图案开始变化,过了三秒才停下。
上面是一个骷髅脑袋,身披黑色长袍,手握镰刀的人。
或者说——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