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潼楠（2）

肖潼楠在的六岁多的时候受了一次重伤，光滑的额头被缝了五针。

徐小姐接到肖生的电话立即往家里赶，客厅血红一片，她那天下午和他们父子俩说是去和多年未见的姐妹逛逛街，实则是偷偷去做家政挣钱。

“你还在这里抽烟，孩子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知道看着他点！”徐小姐看肖生蹲在肖潼楠面前，左手抓着纱布帮他止血，右手还夹着烟，另一只手的纱布浸满了血。

肖潼楠趴在地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他还听见徐小姐在不断的呼唤他的名字，他可算是保持清醒了些。

徐小姐的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三个多月的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肖生越看眼前这个婆娘就愈发觉得不爽。

徐小姐从家里找出了另一块新的纱布，抱起肖潼楠的脑袋帮他止血，还不忘数落在一边静静看热闹的肖生：“肖生，打求救电话呀，你愣着干嘛？”

肖生猛吸几口烟，在这不合时宜的场合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对吗？”

肖潼楠头疼欲裂，他听不清楚爸爸妈妈叫他的名字，但这句话他却听得格外清楚。

其实在他从桌子上掉下来的那一刻，他早就想过肖生会有打骂他们的可能，也早就想过肖生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在肖潼楠掉下桌子的前十分钟，肖生不知道和谁打了一通电话。

“妈的不知道那贱人去哪里接了别人的种，肚子都三个月了还想瞒着我吗？”肖生下午回得早了些，顺便接了肖潼楠回家，肖生一回家就靠在沙发上打电话。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肖生一顿骂骂咧咧：“不管谁的种，我今晚就推倒她滑掉，还剩了钱，贱人就是贱人。”

此时肖潼楠还在沙发玩耍，也许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用了最笨拙的办法转移来了他们的注意力。

“是你的，肖生，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徐小姐的眉皱成一团，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和那血泊融为一体。

肖生露出冷笑：“别装了，你说你出去画画，还出去做家政，说不定是变成公交车，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

徐小姐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没等她反应过来，肖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紧接着脚下用力一踹，徐小姐也跌入了血泊。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很痛，大腿根部流下了一股火热热的血，她差点以为她要死了。

“妈妈。”

肖潼楠喃喃，但没有多余的力气起来然后再去扶起徐小姐，他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只看得到肖生那冷漠的、无情的走出门口的背影。

两股不同的热血交融着，他们两个的生死未卜。

直到他们的耳边响起了尖锐的鸣笛，肖潼楠已经晕了，在医疗人员到来之时，徐小姐用仅有的力气抓着医生说：先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