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缘并不这么觉得,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但霍尘厌只是说着玩玩而已的。
呼地吹来一阵大风,将马车窗户上的帘子掀起来,长驱直入。
因缘正巧坐在窗户边,风迎面吹来,他并未穿太厚实的衣服,不住发抖。
霍尘厌注意到了,“怕冷怎么穿这么少?”
因缘将脖子缩起来,“带的衣服多,但都没有太厚的,谁知道要来翻雪山,不过话说,霍将军您穿的比我更加单薄,不冷么?”
第一次有人问他冷不冷,哪怕霍尘厌的亲生父亲。
“行军打仗之人,需衣着轻便,何况常年训练,身体底子都比一般人好。”霍尘厌说。
随后又补充到:“你这么怕冷,长得又瘦,一定是没有经常锻炼,这样吧,等到安营扎寨,你每日徐,在我的监督下和队伍一起巡逻跑步。”
“???”
因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苍天不饶我啊!这算什么事儿?
霍尘厌看着他甚是好笑:“怎么?这是命令?为了你好,看你瘦瘦弱弱的如何打仗?”
因缘反驳他,“我又不是武官,打仗不是全要靠蛮力的,霍将军有勇有谋,应该是知道的。”
霍尘厌也不认输,“你说的不错,但算不准哪天我们被偷家了,危机关头,你有几次能以智取胜?练好身法,关键时刻能保命。”
因缘再想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了。
车厢里气氛甚是宁静。
最终还是霍尘厌先发起话题:“今日的折子写了吗?”
因缘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这冰天雪地的,手都冻僵了,恕臣握不起笔,晚些时候再写。”
“其他的不行,写奏折倒是一把好手。”霍尘厌调侃道。
因缘不怎么想理他,角落里温了一壶茶,在得到同意后便把茶壶抱在怀里取暖。
快下山了,路上难免颠簸,一个不注意茶壶里的水就洒了出来,不烫,温温的。
因缘自己身上大多都湿了,连带着旁边的霍尘厌身上也沾了一些水渍。
这种事儿怎么老能发生在他身上?
“抱歉。”因缘拿衣角使劲擦着衣服,回头对霍尘厌急匆匆地说道。
单单两个字,霍尘厌突然急促的抓住他的肩膀,“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因缘动作停了下来,茫然的看着霍尘厌,“抱……抱歉???”
“你…………”
霍尘厌惊愕的看着他,难不成上次一头撞进他怀里的那个“姑娘”,是他?因缘?
不可能啊,虽说声音一模一样,但霍尘厌完完全全能确认当晚的人是个女子,撞到他的时候,胸前鼓囊囊的。
因缘一脸问号地盯着霍尘厌,“将军?”
霍尘厌缓过神来,放开他。
“没事,不用说抱歉。”霍尘厌故作镇静,重新做回去。
因缘虽然觉得他此番行动古怪,但他也不能问,擦了擦衣服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重新做了回去,靠着窗户,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其实是睡觉)。
霍尘厌内心却思绪万千,如若不是声音未免太像,又或许是时间长了,声音模糊了,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