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睡觉前狠狠打了一串喷嚏,难不成旧疾复发了啦?算了算了,睡一觉,没准他自己就好了呢。
连续给霍尘厌写了三天奏折以后,这几日霍尘厌就总盯着他看,因缘每次回去的时候都要照照镜子脸上是不是沾了墨汁。
又或是洗澡前把脱下来的衣服闻一闻,也没味儿啊,那霍尘厌在盯着他看什么?
以后每天都这样,因缘被他盯得心里发慌,除了三急之一在营帐里解决不了以外,其余时间都不敢出去。
梁诺施也很少来找他下棋了,因缘随身带的几本书已经看着差不多了,他得找点事情做。
更何况最近几天都是阴天,再就是雨天,雨后彩虹都难得见到,何况是星星了。
这日子简直无聊透了,要不是还有杨大哥这么个大活人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因缘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顶着来边疆支援的名号被囚禁了。
苏折今日倒是来找他,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因缘自知军方粮草不足,并未向他讨要什么。
苏折给他捎了句话,说他家将军对他写的奏折很是满意,以后这份差事都交给他了。
因缘含蓄地拱手说道:“害,过奖过奖。”
日子总归不能一直无趣且安稳。
没过几天便收到消息,由于南城地方官的疏于管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当地大片居民反动,叛军四起,嚷嚷着:“天皇健,柴米足。”
意思大概是若是皇天过得安稳,君主清明,人民自当是衣食充足的。
这一听就是当官的压榨百姓,使得老百姓们辛苦种的田,却连饭都吃不饱。
虽然不知道边疆是否会有匈奴再犯,本着祸起一则平一则的原则,霍将军只能带着军队四处奔波平叛。
留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兵和一些新兵守着,其余全部跟随霍尘厌前往南城。
自然也包括因缘几人。
因缘和其他士兵八卦到了,南城地理位置相当优越,繁华程度本应和临城不相上下,但南城在百年前其实不属于北戈,当时北戈的君主还不姓元。
按理说,当时打下南城的将军还是霍尘厌的老祖宗呢,也是霍家的人。
南城有两个意思,本来是难城,只因为此地频繁发生战乱,多灾多难,以至到现在都还未平息,后来君主觉得这名字不吉利,于是该谐音为南城。
加上南城本就在北戈最南边,也是北戈为数不多沟通四国的唯一城市。
一路跋山涉水,因缘自认为身体一向很健康的,路上都吐了四五次。
中途还翻过了一座雪山,他作为最幸运的一个人,马车翻了。
整个人埋进雪堆里,要不是穿的衣服多,把雪供起来高高一坨,苏折在满地找他的时候,绝对一脚踩到他后脑勺上。
马车太重,再加上手都被冻得生疼,哪里还有劲儿呢,于是霍尘厌大发慈悲让因缘和他共乘一辆马车。
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可是因缘目前并不想要这福分,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惧怕霍尘厌的。
蠢作者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写的几篇质量不过关,难不成因为快开学了,蠢作者尽量调整心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