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将军！新鲜的八卦听吗？”

霍尘厌刚卸下战袍，就被冲进来的少年捞住肩膀。

“打住，让我算算，这里是北戈边境，离临城最快的车马来一趟都得要十日，是什么样的惊天大八卦，这么快就传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们苏折大将如此激动的来找我分享？”霍尘厌正眼都没看他，只是淡淡的说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苏折连半道撒尿这种屁大点事儿都要跟他打报告的行为，他才不信能从苏折嘴里吐出来点什么，左不过是临城又出了个花魁或者哪个美女比过任咱们哪位公主。

“哎，还记得你爹不？”苏折十分不客气地坐在长凳上，撩起脚，却被霍尘厌嫌弃的一掌拍下去。

“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霍尘厌忍住想给他一脚的冲动，这人什么毛病？动不动就问他爹。

苏折难堪的笑笑，随后语气又正经起来：“老将军不是在八年前带了个小子，还亲自领他去科考吗？”

霍尘厌握着剑擦拭着，点点头说道：“有印象，记得当时府上的人包括我娘都挺大反应的，我还当时那狗皇帝得了个儿子呢。”

霍尘厌说着不禁笑起来：“不过我没见过他，什么人还值得你霍大将军亲自去见？”

苏折给了他一个白眼：“正经的，他叫什么名我忘了，毕竟这么多年了，但是他当时干的事儿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说来他也是运气好，正巧就赶上那次贡士进士连考，都是金榜题名，可谓前无古人，你猜怎么着？就在大家都惊叹咱北戈出了个百年难遇的人才时，这二炮失踪了，当时连老将军都还亲自谴人去找。”

霍尘厌掂了掂杯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有印象，我爹还伤心了一段时间，不明白他一个拿剑的对一个文人怎么上心干什么，他们能有什么用？大难来了纸上谈兵都是笑话，血染城池用的全是这群蠢货的血。”

苏折说到这眼神泛光：“他现在又回来了。”

霍尘厌听着一愣，很少见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又回来干什么？我还当是不稀罕做官呢，什么前无古人，北戈缺他一个不成，这小子中的状元？”

霍尘厌对这个人印象一直不好，考完了就玩失踪，闹得一群人白欢喜一场，他在暗格里丢了命一样的训练，却鲜少有人询问，哪怕只是一句鼓励的话都没有。十年寒窗苦读在霍尘厌并非什么难事，最后只须参加科考，功成名就，赚得太平一世，哪像他们？虽说确实是自愿镇守边关，倒真没见像那些文人一样受人敬爱。

苏折听他拔高音量，莫名有怵，小声的回答了一句：“他中的探花。”

霍尘厌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探花而已。

“我以为是个状元呢，一个探花有什么好稀奇的？”霍尘厌不以为然。

苏折放平音量，尽量不显露自己的情绪：“将军你有所不知啊，这次过状元易考探花难得，得长得好看才行，而且听说他在治国方面别有一番心思，但也有不少人觉得过于稀奇不可用，所以圣上只给了个探花，但是器重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