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见她真乏累了,这次也没再拦着,寻了条金绣龙凤的红缎薄褥替她盖上。
不多时,屋门被人打开。
刘宇宁终于摆脱了那群喝家,进来时满身酒气,眼睛已经迷离了,全靠意志支撑着。
翠微驸马。
翠微福身,小声道。
翠微公主有些疲惫,方才歇下了,要不要喊她起来?
刘宇宁瞥了眼半身躺在雕花紫檀床的女人,摇摇头。
刘宇宁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翠微是。
翠微离开寝房,小心翼翼的替他们关上门,按规矩守在外头听声。
刘宇宁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黛眉朱唇,艳冠群芳,就连睡着都是一种无言的引诱。
遥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路携手走过来,苦痛,迷惘,哀伤全都合成了喜悦,丝丝缕缕浸染在他俊朗的眼角眉梢。
这一次,她终于成为了他明媒正娶的妻,而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守在她身边了。
月色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感性再一次战胜了理智,刘宇宁抬手拭去眼尾的灼热,半跪在地替露思褪去鞋子。
她身体虚亏太多,即便是洞房花烛夜,他也不忍心叫她起来。
刘宇宁好梦。
刘宇宁的唇在她额前轻印,想替她褪去衣衫,让她好好睡。
然而她穿的喜服太沉坠,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上他本就喝了酒,头脑迷糊,越着急越解不开,不经意间就把她弄醒了。
露思睡眼惺忪的凝着他,须臾后,唇瓣携出讥诮的笑。
赵露思我的好驸马,这么着急入洞房吗?
刘宇宁手一僵,被她揶揄的面颊微红。
刘宇宁我只是想把衣裳脱了,让你好好睡一觉,但我解不开这绸纽............
露思低头一望,侧襟的绸纽已经被他系成了死结。
她没奈何的叹气,坐直身自己解起来,抬眸觎他几眼。
赵露思喝酒了?
刘宇宁嗯。
刘宇宁乖巧点头,有些木讷的样子让露思失笑。
赵露思看样子喝的不少,眼睛都朦胧了,傻了几分似的。
刘宇宁我不想喝,沈暮安和聂忘舒他们老灌我,我好不容易才脱开身,要不然现在都回不来。
刘宇宁感觉头越来越沉,往前探身,将脸靠在她肩膀上。
刘宇宁娘子,我好像喝多了.............
我话里带着怨念,含着委屈,又像是在撒娇。
露思揽住他,轻拂着他的脸颊。
赵露思喝多了就赶紧睡吧,把衣裳脱了,都是酒气熏死人了。
刘宇宁不行,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我们还有点事没做。
刘宇宁强打起精神,小狗一样在她脖颈处啃起来。
完全没有章法的进攻让人难以招架,露思被按在床上,像一朵娇花,无力地承接着风雨的肆虐。
然而喜服还是解不开,弄得他有些烦躁。
望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露思有些担心。
赵露思你还行不行?要不然算了吧,我们先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