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执念

舒晴将手机放进包里，笑着抬起头，抬头的瞬间，她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羽生，他正注视着她，舒晴对他出现在此地感到一丝惊奇。

羽生不说话，几乎可以用阴翳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他双眼透露出满满的疲惫感，现在的他看起来苦闷极了。

舒晴压抑住眼中师兄带来的愉悦，小心翼翼地说道

舒晴羽生选手，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羽生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羽生结弦我现在很累，但我睡不着，因为我的脚踝更痛了，所以，我想拿回我的止痛药。

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舒晴走了过去，拿出房卡打开房门，也用同样坚定的语气的语气说道

舒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你进来吧，我来想办法。

羽生走近房间，舒晴示意他坐下，轻轻地说道

舒晴把你的手拿出来，我摸一下你的脉。

羽生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舒晴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他不说话，眼睛直视前方，眼神十分空洞。舒晴静静地感受他的脉象，并且观察到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脉象摸上去虽然跳得很有力，但是实则脉动混乱，深浅不一。

舒晴你是不是没吃饭？

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点了点头。

舒晴为什么不吃，你不知道你今天比赛消耗掉了多少体力吗？做了这么多年的运动员，你不会没有这点常识吧。

羽生结弦我知道，可是我今天实在没胃口吃不下。

舒晴摇了摇头，满眼的担心，由于常年高强度的训练，他的身体看上去相较普通人较为强壮，但他是虚弱体质。

她向着柜子走去，并说道

舒晴我看看你的脚。

舒晴提着医药箱来到他面前，他的脚已经做好了检查的准备，他的脚看上去比上次肿得更大，舒晴的手刚接触到他的脚，他就表现出一脸痛苦样。

舒晴因为今天那个四周跳吧，你真的不要这只脚了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舒晴的眼睛说道

羽生结弦我还能撑到后天的自由滑吗？

舒晴低下头，犹犹豫豫地说道

舒晴我，我不知道。

他继续追问道

羽生结弦如果正常用药有可能吗？

舒晴继续摇了摇头，说道

舒晴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你的脚可能肿得连冰鞋都穿不进去，即使正常用药，估计效果也不那么有效，所以......

他呼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羽生结弦好，我知道了，这个情况麻烦对其他人保密。

舒晴不解地问道

舒晴你这是要...

还未等舒晴说完，羽生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答案后，舒晴提高声音道

舒晴你疯了吧。

听着舒晴难以置信的声音，羽生依然平静地说道

羽生结弦这场比赛我必须拿下，我别无选择，所以我只能硬上，即使最后痛晕在冰上，我也要上。

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舒晴转过身，不解地说道

舒晴比赛有的是，你为什么要如此执念于这一场。

羽生沉默了片刻，说道

羽生结弦因为这是索契后的第一场，因为这是我在中国的第一次比赛，因为这一场有不少日本观众不远万里来观看，因为这一场我准备了半年之久，因为每一场我都当成了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闷，却依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