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你看你，哭得跟个花猫儿一样。”苏子站双手环抱胸前，从上而下的看着乔晓俞，看着眼前乔晓俞娇娇小小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张小脸也是脏兮兮地，已经没哭了，两只眼睛红彤彤，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心里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都是什么事啊这都。

乔晓俞委屈地扁了扁嘴，眉头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本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这个时候索性不说，就闷声坐着。

“走，回家。”苏子战也没有再说什么，关了副驾驶的门，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了下来，发动车子。

乔晓俞看着苏子战欲言又止。嘴唇微张。

回家吗……家……

那那个时尚的女郎……乔晓俞想问，最后还是把头扭向了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缄口不言。亦如她在街口看见周少卿和那个女人的时候，一样的缄口不言。那时候她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不去问周少卿，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去问苏子战。

在一起的时候，周少卿就是温润如玉的模样的，温温和和，那样的周少卿，在外面有了女人，乔晓俞没有去问他。

苏子战……留在乔晓俞印象里的初中的苏子战就是一个刺儿头，桀骜不驯的，那些欺负她的男生都是苏子战的跟班……后来，也就是苏子战成了自己的同桌后，情况才好转了一点，也就是怕扔纸团子扔到苏子战吧。她的位置是靠窗里面的位置……

乔晓俞肯定是不会去问苏子战关于那个时尚女郎的，潜意识里她还是怕他。

乔晓俞怕苏子战，是小时候本能里的害怕，哪怕……现在关系这么亲密这么近……

可谁知道男人怎么想的呢？有句话说得好，男人爱你的时候，你就是他手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抱着怕摔了，不爱你的时候呢什么也不是。乔晓俞想的很明白，快餐的时代里，离婚比结婚的多，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也就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吧，等苏子战的新鲜感过了，自己也就是红尘陌路上的过客，所以自己不能对苏子战抱有太多的期望。乔晓俞就这么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心里却一点一点的冷却下来。

是她越界了，想了不该想的……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苏子战在b市安置的家里，灰白色调的空大房间，此时此刻，安静的连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子战已经脱了鞋子换上家居拖鞋，“快去洗洗，这一身黏糊糊的，你也是怎么老容易把自己弄这么狼狈。”苏子战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回头看乔晓俞还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玄关，红酒的液体已经变成褐红色挂在裙摆上了，看不出原本是红酒液体，倒像是群上本身有的不规则的花纹。乔晓俞就站在玄关处，身材本就娇小，苏子战看过去的时候，喉头又一紧，乔晓俞总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站着一动不动的想啥呢？”苏子战的声音略微暗哑，耷拉的眼睑看不出神色。

乔晓俞瑟缩了一下，“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