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锦痛定思痛,把管家之责交给祁芳草,这个关起门来,捣鼓变美的法子。
唉!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
家里多了好些人,做事是不缺人手,生活开销却成倍翻了一番。
宋玉锦一心一意想变美,奈何她手头上的方子都极为烧钱,且原料难得。
黄芪焕白霜,黄芪不贵,可里头的珍珠粉,半钱就要二两银子。
灵芝醒肤露,灵芝在古代又名仙芝、仙草,可想而知,没有上百两银子,买不到一支。
木瓜雪蛤盅更绝,雪蛤是宫庭贡品,木瓜……算了,鬼知道这个时期的木瓜,还在哪个深山老林里喂猴子。
捣鼓了几天,宋玉锦出门一打听,就彻底绝了搞高端美容产品的心思。
好在祁渊的病少说也还要养个三四个月,她决定先缓缓。
总不能为了自己的脸,让所有人都饿肚子吧。
……
八月,枝头桂花从金黄逐渐褪色成微白,天气还是一样的热。
这一天,宋玉锦来到厨房,发现多出好些个面粉、鸭蛋之类的,便招来祁芳草询问:
“小妹,你买这么多面粉,都快堆成山了,怎么回事?”
“哎呀,还不是大狗二狗那两兄弟,太能吃了。一餐五个馒头不嫌少,十个馒头不嫌多。”
“没事,我瞧着他俩做事挺麻利的,吃多点无妨。那这些鸭蛋芝麻?”
“嫂子,你忘了,后天就是中秋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做月饼、扎花灯,听说街上还有庙会,可热闹了。”
“真的?”
“可不是嘛,大山说,临安书院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中秋花灯文会,介时,外头整条街都是花灯,河里还会举行花灯赛舟哩。”
听说过端午节赛龙舟,还没有听说过中秋节赛灯舟。
宋玉锦抿了抿嘴角,她想去瞧瞧热闹。
下午在书房练字的时候,她便问祁渊:
“阿渊,中秋节你要出去参加文会吗?”
相处久了,祁渊对宋玉锦也有几分了解,他笑着说道:
“自从穆世伯主政临安,每年临安书院都会举办一个大型的花灯文会,就连花灯赛舟都慢慢兴盛起来。年年都有许多外地文人墨客来临安参观,吟诗作赋,饮酒赏灯,美人歌舞,不亦快哉!”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回想起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每次他都会在灯会上大出风头,引来掌声无数。
那时候,他年少风华如烁烁明月,而如今他与父亲阴阳相隔,诗意的美好都如过眼云烟般,不复存在。
思及此,他不禁黯然。
听他说得美好,宋玉锦心里更痒痒,便没注意他正黯然神伤:
“阿渊,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好不?”
“好是好,我就怕……我就怕我的身体不争气,到时候人来人往的,突然……怕给你添麻烦。”
“你是我夫君,说什么添麻烦的话?唉呀,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你若是身子不适,我们便在茶楼里坐一会。”
祁渊看她眼神中满是渴望,不忍扫了她的兴致,想想自己也多日没有出门了,不由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