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

面对雇主的问题，华笑了几下后，想要岔开话题，却看见了对方好奇的目光，也许可以告诉她这件事情，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同时他并没有注意到，卡丹纱的可爱标记似乎颜色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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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实验台上，华做着一个最完美的梦，他的身上插着许多管子，营养物质，电流脉冲，在不停地刺激他。

小马镇，旧皇家姐妹城堡，地下三十三层

“这个实验体如何了？”悠悠西风看向不远处在对华进行催眠作业的卡丹纱，接着问道，“有得到什么重要线索吗？”这里是他的私马地下堡垒，专门用来研究那些，没被公主带走的玩家们，而卡丹纱，是他重要的员工，他们已经有了一些结果，而在剧情开始后，此时的悠悠西风还不用在明面上登场。

“从降临日，至今，共进行十二次重复轮回实验，”卡丹纱用魔法把一叠文件丢给他，“没有找到他所在星空的坐标位置。”

虚假的坐标，这意味着，玩家们所在的文明，或许不存在，或许，被隐藏了起来。

“公主看来瞒了我们很多事情，”悠悠西风目光凝实，“他之前从他的原胎文明中被取出并进入降临时，有被洗脑的痕迹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冷漠，与在外面表现出的花花公子语气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穿着一身军装，头发也并未绑住，眼中射出道道危险的光芒。

“没有，但也不排除，他是被故意制造出来混淆我们视线的，”卡丹纱说道，她身侧，有不少小马或是非小马的种族在忙碌着，那是，她收集来的各种族叛逆者，那些找出魔法漏洞的生灵，此刻，齐聚一堂。

“这样吗？那还真是麻烦了，对了，目前虽然研究器材很落伍，但是，能锁定太阳所在位置吗？卡丹纱。”悠悠西风声音听起来很严肃，这不是什么好消息，未知的敌人么？

“太阳吗？可以，但是，未锁定到其他可用星辰坐标，包括月亮，”卡丹纱回应道，“也就是说，我的猜想恐怕是正确的，悠悠西风将军。”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很坚定。

“我可真不希望，你的猜想是正确的，卡丹纱小姐，”悠悠西风有些懊恼，他靠在墙壁上，一时有些失神，片刻后，他用了有些迟疑的语气问道，“我记得，露娜公主是不是曾经给过你一件通往其他世界的镜子？”

“那扇镜子通往虚假，里面的空间波动序列与我们脚下大地独有的序列完全一致，在常驻这里时，我就已经检测过了，将军。”卡丹纱作为曾经的星河利亚第三区王女，在专攻空间传输的领域上，有着自己的一套说法。

悠悠西风的愿望破灭了，他的语气突然有些沙哑，“多久，重复一次？”他问道，语言中带着些许的，祈求，他不希望得知真相。

“一千年零七天十四小时五十二分钟十三秒，”卡丹纱给出了根据空间波动与时间流速，利用对应公式，给出了她计算后的答案。

“离下一次重复，还有，多久？”眼前这匹神情突然崩溃的小马问道，悠悠西风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见鬼，该死的！”

“约九百八十五年，”卡丹纱看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平静而淡漠。

“没有办法吗？”悠悠西风突然平静了下来，与碧琪派或是塞拉斯蒂娅不同，这位将军或许在大量记忆的压制下，显得异常冷静。

“最终控制者决定了宙域的上限，而一，并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们至今为止轮回了多少次？”悠悠西风突然再次发问。

这次，卡丹纱却沉默了下来，“你想听真话吗？”她问道。

“我们，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吗？小姐，”悠悠西风曾经是一个花花公子，他曾经是一匹讨马嫌，惹马厌烦的小马，直到他发现自己活在一个循环里，而现在，他是小马国的将军。

“最基础的计数是不会改变的，将军，”卡丹纱开口了，“四百五十二次，”她给出了计算后的答案。

“在她眼中，我们到底算是什么？”

“工具，我们，都是帮助她统治的工具，工具坏了，就要换掉，你被保存记忆可能并非巧合，将军，”卡丹纱知道一想做什么，但是，这不碍于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这匹略有些崩溃的小马。

“抵抗，只是工具间的抱团取暖罢了，悠悠西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