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

“星环城市？那是什么？”露娜禁不住问道。

“那是璀璨水晶帝国第七代皇帝时出现的一项技术，用你们能听懂的话来说，我们，造了一座能容纳很多小马的天空城。”

“将整个帝国的人口总数，翻了三十余倍，而在巅峰时期，璀璨水晶帝国曾拥有过超过三千亿名国民。”透过旁边小马的讲述，与面前场景的变幻，塞拉斯蒂娅和露娜窥见了，那个异域强盛帝国的影子，无法理解的科技，宛若神明的使者行于世间。

“你们，为什么会输？”露娜这时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魔力，我们扎根的那片土地，没有魔力，为了活下去，我们进行了血腥累积的计划。”

“但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所掠夺的土地，并没有多少魔力。”云月风烟说到这里时，原本平静的表情上似乎出现了裂纹，（接下来他说的事情，你们在序论里，已经了解的足够多了，这里便不再多做赘述。）

听完他的讲述，两位公主并未多做评论，凭心而论，在同样的环境下，面对同样的敌人，她们可能还做不出这样的牺牲。

“心甘情愿的牺牲，难道你们无法逃走吗？”塞拉斯蒂娅问道。

“能逃到哪去呢？”云月风烟脸上似乎又多了一道裂痕，“退一步，就会退第二步，割让一寸土地，就会割让一座城邦，我们，早已无路可退，当呼吸都变成奢望，我们便只有死战。”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一般，在塞拉斯蒂娅震惊的目光中，刚刚还在与她们谈话的小马身上毛皮崩碎，露出其下真实的东西。

“现在的我，一定很难看吧，”云月风烟抬起头，眼角上最后一点虹膜也被取代，他转过头，接受着对方眼中的怜悯。

“这样，一定很痛苦吧？”露娜看向对方的身躯，那种被一寸寸取代的感觉，在她被梦魇侵袭的时候，曾经感觉过一次。

“这是，必须要做出的牺牲，为了守护我身后的国度，为了永恒的水晶帝国，为了我们的人民，”云月风烟这么说着，而当气氛达到最高潮，他却颓然叹了口气，“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就连我，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意识与记忆。”

“可你这点意识与记忆可是让我们陷入了大麻烦，”塞拉斯蒂娅清楚地知道，外面的那个家伙，此时可是时刻准备对自己的臣民动手。

“那还真是抱歉，”云月风烟这么说着，“不过，这样，你们也有心情来陪我看这场戏剧了，不是吗？两位公主陛下。”

“你可是曾经说过，你并无黑暗面。”

“当然了，我的公主陛下，我们的确没有黑暗面，所以，不妨来聊聊，你们治国以后遇见的难题，反正现在也别无事情可做。”

“不用担心外面那个家伙，他不会对你们的国度动手的，”云月风烟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了一点轻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笑笑后，说道，“意思就是，我们看不上你们体内流淌的原始基因，更看不上你们的原始农耕社会，以及你们的政治制度，发展理念，也就是说，此时的外面的那个家伙，可能只是在，睡觉。”

“睡觉？”

“当然了，不然你们怎么可能，与我想见呢？”他的话音刚落，塞拉斯蒂娅和露娜的眼前便一阵变幻，“那么，欢迎来到，梦魇的国度！”

云月风烟的声音越飘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了踪迹，只留下一阵阵余音在她们耳边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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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离真相如此之近，只需紧紧抓住便可逃离，然而，我最终还是没能抓住他，而在这梦魇的国度，去找寻一个梦魇，难度，堪比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