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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门的手续并不复杂，而穿过门的时刻，飘渺害怕地躲到凛冽身后，无他，对面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欢迎回来，”与那粗矿外表不匹配的，是那温和的声音，声音充满磁性，只是外表实在是不敢恭维。

“教官，”凛冽行礼后说道。

“做的不错，在你同批的学员中，你是最先到站的，恭喜你完成了所有教学任务。”教官说着话，一边轻轻拂过凛冽的头发，“现在，去享受你的下一步任务吧，孩子。”

“遵命！”凛冽行礼后，回应道。

他拉着飘渺，推开了那扇一直虚掩着的大门，下一刻，飘渺便看见了宛若地狱般的景象，他们走在长长的铁板地板上，而道路的两侧，是一台台绞肉机，她害怕的蜷起身体，虽有钢化玻璃板的遮挡，但那恐惧，就宛若在她心智间衍生。

“凛冽，那是……什么？”

“是失败者的结局，”凛冽看着那些被碾碎的同类，眼中并无怜悯，“不是所有学员，都像我一样顺利，”说罢他似乎摇了摇头，“这些家伙不值得怜悯，走吧，飘渺。”

“结局……”飘渺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些来自各匹小马的残肢，这是对她的考验吗？她不知道，身边的小马似乎已经走出很远了，这一天，她召唤了异界的恶魔，毁灭了自己的国度。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如果你选择了其他小马，我的结局，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

“结局吗？”凛冽看了眼她，他缓步向她走去，“也许吧，我们都没法选择自己的结局，现在，请随我来吧。”

“那我能否知晓，我的结局是什么？”飘渺看向对方，眼里滑过泪光。

“两位，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教官从通道的那边探出一个头来，他看向凛冽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期待。

凛冽此时举手示意了一下，“我不知道你的结局是什么，不过如果你选择留在这里，那你的结局，跟那些失败者，别无二致。”

飘渺并没有考虑多久，她很快便跟着凛冽离开了，这件充满着悲伤的屋子。

，

“你很迷茫，对吗？”离开那座哥特式建筑，外面，是一座公园。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因为她的一句话，眼前这匹小马以及其背后的势力，不留余力地清除了压迫她们的上层国度。

凛冽笑着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飘渺，无论是你，还是我，又或是所谓的同意，都只是我身后的庞大帝国向外攻伐的借口罢了。”

“只是借口吗？”飘渺看着地面，眼神中流露出哀伤的情绪。

“是啊，只是，借口而已，但是还是有一些真的东西的，比如，凛冽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克隆体的记忆给了我答案，我的确曾经很爱你，”凛冽说话间，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凛冽之前跟你说过吧，他不想让你离开那间破旧的金属板屋，因为他预感到了，你的死亡。”

“我的死亡？”飘渺头脑有些发晕，她坐到了地面上，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你是说，如果那天我离开了，我会死？”

“你的积分在上层社会的游戏中，可是很高的，如果没有同样的上层识别信号陪伴在身边，那些蜂巢机器人，会把你当做击杀目标，当然这是你原本的结局。”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与你完全不同了吧，”凛冽这么说着，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身份不同，飘渺的确发现了，在过去的某一天里，她曾瞥见凛冽身上携带着的身份证，那上面，可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你不应该心存侥幸，但我们是应该感谢你的，如果那天，你没有出去，而是一直待在那座金属屋子里，按照我们的那份征服法案，我们是无法过来的。”

“所以，发生了什么？”

见已经说了这么多，凛冽觉得已经没必要继续欺瞒这个可怜的灵魂了，“我不知道，凛冽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的确通过某种信号手段，联系上了我们，以星环城市的建设与发展全过程为代价，要求我们保护好他理念的追随者，”他此时正视着飘渺，“很遗憾，他的理念没有多少小马赞同，而今也只剩下了你一个。”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飘渺问道。

“去哪？去一个能保护好他后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