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回去的路上白羽忍不住问了，“你来这儿狙杀它们就是因为它们眼睛色儿不好看？”

不能吧，一个族群竟然因为眼睛的颜色被他老公给灭了！

“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我主要是怕它们总追着你不放，你说你眼睛不好，在这儿晃悠该多危险，你就这么大一点都不够它们分的，我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林顾一手拿着狙击枪，一手抱着媳妇。

“再危险也比白市安全。”

白羽想想那把火都心有余悸，以前副市长再怎么看不惯他也不会动他，难不成就因为改了那老头的设计？

“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我这儿绝对是最安全的，困了吧？”林顾看白羽的哈欠已经快满天飞了，“困了就睡吧。”

“我不困，我想听你说话。”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想有人在我耳边说说话，说什么都好。”白羽想想自己一个人的那些年就觉得委屈，以前没觉得多委屈，有了林顾后越想越觉得委屈。

可能这就是矫情吧。

“好，”林顾清了清嗓子，“给你讲讲我刚回国的时候的事吧。”

林薮竖起耳朵听着，有八卦！有故事了！

“我刚回国的时候脾气特别暴躁，那时候看哪儿哪儿不顺眼，本就烦躁，晚上还睡的不好，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建筑。”

白羽听明白了，这是在讲梦境开始的那阶段呢。

“在梦里我看到那些建筑或者小品就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设计出这样丑的设计？那个人的老师看见不会被气死吗？”

“我老师身体可好了。”白羽轻声说。

林顾笑笑继续讲，“那时候连续七天都是这样的梦，我黑眼圈都出来了，杨华那个狗东西还说要把我封为国宝养在公司前台，见我就笑话我老了，都有黑眼圈了能不显老嘛，我当时心想，若是让我见到了那些建筑的设计者我定饶不了他......”

“哦？”白羽捏着他的耳朵问，“你想拿那个人怎么办？”

“以前想过很多，但真见到了又舍不得，那人有点惨，第一次见到那人我就心软了，寻思着，这人都这么惨了，我要是再骂他，别自闭了。”

林顾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邋里邋遢的少年，明明内心那么有趣的一个人那时候却畏畏缩缩一句话不说的缩在一边，他说一句，那少年便回他一句，一开始他以为那少年不爱说话，后来才知道是说的不够多。

白羽本就不是怯生的人，可能是没人跟他说话吧。

回去的时候白羽睡着了，路上林顾看到掉落的肥虫子便让林薮抓了一些回去，没办法谁让白羽喜欢吃。

他们到家的时候黑市又闪了一下。

之前林顾以为改造白市会更容易改变白羽的心境，现在看来黑市才是根本，太阳所落之处并不是人心之温暖处，相反，在黑暗中升起的一个小火苗更能让人动容。就像现在，他们身处黑市这暗无边际中，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却从没觉得自己离白羽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