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老人的话

　　老人说:“你们生日很接近吧，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他笑着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们就像是眼睛，她是巩膜，我是眼球。”

　　老人说:“她永远包涵着你。”

　　他点点头说:“对，一直包涵的关系，保质期很快会过的。”

　　老师摸着刚过世老伴的遗像说:“那为何不时而互换角色呢？”

　　通过安全教育后，我打算去昆都找江灿灿和晨儿，我们去了一个度假酒店，打算常住一段时间，就在我爸爸他们公司附近，除了我们三还有念慈，四个人开了一个家庭套房。

　　伴随着清晨可人的阳光，我换上了泳衣，打算拥抱泳池，可刚到泳池边却看到人满为患，还有……我的教练，学车的教练，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杨叔叔，我走过去害羞的打了招呼，杨叔叔却说:“瑾萱呀，今早学员比较多，都是小学生等我分好批次再通知你来，我们还是有成人队的。”我一脸疑惑地问:“杨叔，你还是游泳教练啊？”杨叔还是像往常一样笑着说:“哈哈，对呀，现在学生放假，学游泳的多。”我反应过来说:“可是我会游泳啊，这次是跟三个朋友来酒店度假的。”杨叔有点着急地说:“你爸让你多学几个游泳动作，明天开练，我媳妇儿让回家吃饭了，我先走了哈，明早九点准时到。”

　　我一脸不屑的返回酒店房间，她们三也刚好买菜回来，我爬上电动车，这小小电动车的确载重不了四个人，上坡速度急剧减慢。

　　到了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动泳池，泳池人还是很多，水有些不干净，我们屏住呼吸下了水，到也没什么，我开始往对面游，可越游水上飘动的脏东西约多，树叶，瓶盖，虫子的尸体，水还是冷的，我便往回游，又接连看到一种像寄生虫的虫子一个接一个的飘动着，我们都被恶心到了，决定换一家酒店。

　　第二天早上，我们搬去了另一家酒店，我很开心不用去学游泳了，住在我们隔壁的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妇，他们的孙子也放假了，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们的行李多到放不下走廊，可能一大早搬东西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旁边的老夫妇，他们打开门探出头来看，我们一脸抱歉的加快了搬运速度。

　　到了晚上，我们再次换上泳装，打算去泳池嗨皮，可奇怪的是泳池空无一人，灯也关了，可才晚上七点，只有一个老太太在清理着垃圾，泳池非常的干净，每一片瓷砖像刚冲洗过一样，我们二话没说跳进了泳池，游了一会儿，我们在一个角落里休息，那老太太拿着三叉戟来到我们身边，面无表情，她打开泳池里的出水口将三叉戟插进去掏脏东西，我们恶心地说道:“你有没有礼貌啊，没看到我们还在游泳吗？你看这些脏东西都浮在水上面了！”那老太太好像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我们觉得有点古怪，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回房间。路过老夫妇门口时，他们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们坐在两个椅子上，中间是茶几和茶具，老爷爷笑着说:“换洗好，进来喝茶吧！”我们因为早上的事就很抱歉，受到邀请，一定会去。

　　换洗好，我们四个小女生屁颠屁颠的来到老人房间，老奶奶为我们沏了四杯茶，老爷爷突然说:“你们晚上不要去泳池游泳。”我们一脸疑惑，老爷爷咳嗽了两声说:“昨天，就在晚上，一个小孩溺水，没了。”我们一听身上立马起了寒颤，老爷爷喝了一口茶又说“这亡魂啊，一般要过三天才会消去，特别是这溺水身亡的。”我们不敢吱声，连忙点头，随后老人又问了我们的婚姻情况，我们都一一说来，到我时，我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告诉老人，有喜欢的人，并且很长时间，但一直无果。

　　时候不早了，我们四个便回了房间，却一直睡不着，她们三对今晚去游泳的事一直心有余悸，我也没有什么害怕，毕竟参观过地狱的人，什么鬼魂没见过，她们三见我不害怕居然怀疑我附体了，我证实了她们错误的想法，她们又开始紧抱着我，然后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被隔壁的一阵喧闹声吵醒了，起身开门一看，是老爷爷一家子，随后，我们看到老爷爷抱着老奶奶遗像出来，老奶奶……不在了。我们都很惊讶，据说老奶奶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回想起老爷爷昨天晚上和我们讲了他和老奶奶的爱情故事，他现在可真是难过死了，我们换了黑衣服，和老爷爷一家一起为老奶奶祈祷。

　　随后几天，每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都是一大一小的背影，老爷爷和他的孙子，夕阳西落，这是自然的规律，而人的爱恨情仇，生存与死亡也是同样的规律。

　　在我们离开的头一天，我路过老爷爷房间，他在阳台和一个男生谈话，那男生的身影好熟悉，是……楚萧涵?

　　“你们生日很接近吧，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他笑着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们就像是眼睛，她是巩膜，我是眼球。”

　　“她永远包涵着你。”

　　他点点头说:“对，但一直包涵的关系，保质期很快会过的。”

　　老爷爷摸着刚过世老奶奶的遗像说:“那为何不时而互换角色呢？”

　　我在门口听完此番话，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明白了什么也好像失去了什么，我回房间整理了行李，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