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长

　　“我不会试图改变你的选择。”爱德华推开了窗户，斜斜地靠在窗框边。

　　他的力气控制得很好，哪怕手撑在窗户边也没有破坏掉这个窗户。

　　“莉亚，专心点。”

　　“啊，哪怕是死亡吗？”

　　我得到了我预想中的沉默，但我没有出声，我只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选的话，我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你应该舍不得吧！”

　　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奈与放纵，还有一丝危险。

　　我依旧没有说话，这个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实话说我是高兴的，我没有迟疑地抱住了爱德华，情感的浓烈完美地体现在了力量上。

　　“轻点，莉亚，你现在的力量可比以前大多了。”

　　接着，爱德华就看着女孩以自己难以达到的速度退到了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有点失笑。

　　“莉亚，慢慢学会怎么当一只吸血鬼吧！”爱德华慢慢靠近沮丧的女孩。

　　爱德华的话很好地安抚了我的情绪，慢慢学会吧。

　　“爱德华，吸血鬼的生命会很漫长吧！”我问他。

　　“是的，永恒的。”爱德华突然想到莉亚不久前说的选择死亡，心下就松了一口气。

　　“永远很长。”永远也很短，我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无端的仇恨。

　　“莉亚？”爱德华察觉到了，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刚刚转换情绪不稳定，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适应一下。”我没有控制力气，把爱德华推出了房间。

　　“诶—”爱德华未说完的话被隔绝在门后。

　　虽然我能听到，灯光下细微的粉尘的运动轨迹在我眼前清晰得令人发指，我甚至听得到窗外叶片抖动的声响，一切都透明地展现在我的面前，维多利亚创造了这么多想我一样的新生儿，他们比我大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我的父母当时看到了什么呢？

　　我在心里思索着，小心地坐回了病床上，上面还残留着我作为人类时香甜的血腥味。

　　当感觉转移到了嗅觉上时，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美妙了，香甜的血腥味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以及各种奇怪的味道，我耸了耸鼻翼，打了一个喷嚏。

　　我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来了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虽然收效甚微，但是聊胜于无。

　　如果现在试一试……

　　“集中精力，迈克！”里昂小声提醒旁边失魂落魄的男人。

　　“他们带走了艾玛。”

　　“闭嘴，下一个就轮到你或者我了！”里昂忍不住捏了捏额角。

　　真是糟心，想离开沃尔图里的时候走不了了。

　　“阿罗会看到莉亚的！”迈克尔捏紧了拳头。

　　“阿罗还在北美，没有那么快，吸血鬼速度还没有快到可以跨洲旅行。”里昂捂住了眼睛，不忍心再看，这个男人一碰到妻子和女儿的事情就丢了智商，简直和从前一模一样，好吧，吸血鬼的时间永远停留在转换的那一刻，迈克尔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奇怪。

　　迈克尔看着里昂挺直腰板坐着，突然说：“明明你也很紧张，怎么尽说我呢，管家先生？”

“说你可以缓解紧张，怀特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