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劝阻了温伯,此时不宜去高府带回温客行的尸首。他没有说明理由,只说一切有他。
温伯虽不明白,但他思忖半晌,终是缓缓颔首,给周子舒行了礼,悲怮转身。
傲崃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温客行不想让人知晓,他才是温府的主人,但他现在人已不在,这个秘密还有隐瞒的意义吗?难道温大侠不想回到自己的府邸吗?
“老温在与不在,他想做的事,我都会按照他的心意去做。”
周子舒只给了这么一句含糊的话,但傲崃子好像是明白了几分。他顿了顿,问道:“我找不到霜霜,她有没有与你在一起?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周子舒眸光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霜霜前日回到了过去,也不知那里的时间流速与这里是否一样?
虽说他被弹了回来,没有与霜霜一起回到过去,可他却有种感觉,霜霜已经成功回到了过去。是以,他才会帮霜霜隐瞒着。
他相信,霜霜一定会回来的。
可在两个时辰前,他的脖颈处突然感觉一阵刺痛,比之他每晚子时发作的七窍三秋钉更痛。
他足足痛了一个时辰,这痛才突然消失。
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痛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又突然不痛了?
他内心慌乱不安,莫非陆霜出事了?
虽说将这痛与陆霜扯上关系很是牵强,可他又无法将这荒唐的念头甩出脑海。
“周大侠,你怎么了?”傲崃子并未察觉到周子舒神情有异,但周子舒不回答他的问题,似是在想别的什么事,只得再次开口。
周子舒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抱歉,方才想别的事情去了。霜霜没有与我在一起,她……去西域了,她走得急,我也是正好碰见她离开,她才告诉我的。”
傲崃子一听就急了,这才从西域回来,还带回一个瘟神般的秋明长老,好不容易秋明长老走了,她怎么还跑到西域去呢?
傲崃子急得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为了什么要这么急的去西域?她什么时候回来?还有谁与他一起去吗?”
周子舒哪里知道,本就是他的胡编乱造。一则他担心把真相告诉傲崃子,傲崃子会接受不了,二则这是陆霜的秘密,他没有权利去告诉别人。
“她说她有了毕念兰的消息,想把毕念兰带回来。虽然就她一个人,但霜霜身手好,应该无事。她没有说归期,只说找到毕念兰就即刻赶回来。”周子舒已经深切体会到,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的痛苦。
“毕念兰是谁?”陆霜从西域回来,可没与他提过这号人。
周子舒这才想起,傲崃子并不知晓他们在龟兹的全部经过,“上次我们从西域回来,还带回了一个老者,他受了很重的伤,他就是毕念兰的父亲。”
周子舒有些担心,傲崃子再往下问。比如为何上回不将毕念兰一起带回来,这毕念兰与她的父亲是何人,为何要带他们回来?
幸好,傲崃子并非八卦之人,他只是再次问着,陆霜此行是否安全。
周子舒信誓旦旦,说陆霜绝对能好好回来,傲崃子这才算是稍稍放下了一颗心。
送走傲崃子,周子舒一路向着自己院子而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心底的担忧终于是绷不住了。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阿絮,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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