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赵敬气得青筋爆起,手中的茶盏狠狠向地上摔去。
蝎王处理好一切事情,天一亮便赶到了高府,两人正彼此交换着信息,谁想就有弟子进来禀报。
赵敬虽只是师叔,但与高崇截然不同,为人和善得很,见谁都是一脸笑,很得岳阳派一众弟子的喜欢,私下也有人议论,若是自家师父也能如赵师叔这般,那日子就更好过了。师父虽然待他们也极好,但很少笑,让他们心底难免生出几许惧怕,少了几许亲近。
蝎王闪身立于帷幔之后,待那弟子离去,门刚一关上,便听见了赵敬似已忍耐许久的暴喝。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如此造谣生事,毁我清誉,着实可恨,可恶至极!”赵敬双眼圆瞪,一又细小的眼睛因为暴怒倒是难得的大了几分,胸膛剧烈起伏,一双手已紧握成拳。
这样的义父,蝎王是全然陌生的,在蝎王心中,义父性子温和,脸上永远挂着和蔼的笑容。虽然义父背地里有着谋划,但这也是缘于义父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义父说过,只有自身强大了,才可以保护身边想保护之人。义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更是他崇拜的对象。
赵敬如何能不气,在江湖中,他赵敬虽算不得一流高手,但赛孟尝的美名也并不逊色,江湖人提起他赵敬,谁不是夸赞一番,他是好人,妥妥的好人。
可是现在,这岳州城却在流传他抛弃了罗浮梦,在大婚当日杀了罗浮梦全家,不但逼疯罗浮梦,还反咬罗浮梦一口,说他是背信弃义,狡诈凶狠的坏人,害得罗浮梦只能入了鬼谷,成了专杀负心汉的喜丧鬼。
看着赵敬脸色铁青,蝎王半晌才走到赵敬身边,弱弱的叫了一声,“义父。”他身为毒蝎组织的大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义父不开心以及不喜欢他。
赵敬深深吸了一口气,方觉刚才发火的模样定是吓住了蝎王,他忙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自觉如往常一般但实则僵硬的笑容来,“义父刚才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没吓到你吧。”
赵敬昨晚在一众弟子面前,已然是丢了脸,高崇虽然最终没有训斥他,而且被他巧舌如簧给忽悠过去,但到底还是丢脸,这接二连三的丢脸,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蝎儿,你帮义父查查,这造谣之人到底是何人。”赵敬瞳孔微缩,眼中寒光凌冽,“蝎儿,那喜丧鬼若被好事之人找到,还不知会编排怎样的离谱,喜丧鬼留不得,还有那李元申,速速找到一并解决。”
“那邓宽呢?”
“宽儿平时待我还不错,就留着吧,依计划行事。”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赵敬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把这怒火压下去,可是谁想,让他急怒攻心的事情还没有完,一会儿又有人来报昨晚他在陆霜房间的狼狈模样,此刻已成了岳州城最新的笑话。
他刚用尽洪荒之力再度压下心头熊熊怒火,谁想不久又有人来报,乃是对他昨晚之事有了解说,说他是想老牛吃嫩草,找机会行那登徒子之事,虽然长年干涸可以理解,但如此急不可耐委实古怪,此等行径非但不君子,简直像是脑袋坏掉了一般。
“陆霜,我不会放过你的,与我作对,就等着死吧,不过,我会好好折磨你一番,再让你去死!”赵敬气得气息翻涌,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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