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陆霜迟疑着,但是,她还是问了出来,“傲大哥,刚才绿柳翁所说一事,您……有没戒怀?”
傲崃子一愣,随即笑道:“那老怪物可是说了不少话,你指哪句。”见陆霜一怔,接着道:“他说的可没一句好话,我听他作甚?霜霜,你既叫我一声傲大哥,我们便该彼此信任才是,你说是不是?”
陆霜闻言,大为宽慰,当下赔礼道:“傲大哥,是我狭隘了。”
陆霜放下了这颗心,又暗自思忖着,天窗、桃红绿柳应是不会再犯,但毒蝎及丐帮就难说了。幸好此去岳州也就几日,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几场厮杀下来,陆霜对自个的武功还是挺有信心的,所欠缺的不过是江湖经验罢了。
申时时分,陆霜有些乏,想着傲崃子年岁已大,袁问君赶着马车也辛苦,便提议今日早早歇息。
桃红绿柳既能追踪而来,想必行踪已然暴露。陆霜提议只开一间房,她先休息,待子时再换她来当值。此话一出,对面二人皆面面相觑。
陆霜方才想起这是在古代,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忙尴尬解释道:“江湖儿女当不拘小节,眼下安全第一,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们?况且这房间内有屏风,非礼勿视就好。”
傲崃子当下不再反对,袁问君面色有些红,低头不语,算是同意。
陆霜叮嘱他们,子时一定要喊她起来后,倒床便睡了。自穿越过来后,一路颠簸,几番厮杀,几度受伤,那弦一直绷得紧紧的,真的好累。
再度醒来,那天竟已蒙蒙亮。陆霜暗叫不好,再看傲崃子与袁问君皆趴于桌上,睡得正酣,她的一颗心方才安稳的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一不小心,陆霜的脚踢到了傲崃子趴坐着的椅子。傲崃子立刻睁开眼睛,便迎上了陆霜充满歉意的双眼。
傲崃子刚想开口,看见陆霜将手指放在嘴角的噤声手势,当下便与陆霜一道出了门。
待两人出门后,那趴于桌上的袁问君眼睛立时睁开,他伸了个懒腰,捏了捏酸痛的手脚,眼眸微缩,似是在想些什么。
傲崃子呵呵的笑着,要陆霜不要介意,他并非故意不叫醒陆霜,只是不到子时他也睡着了。
“真是好久都没睡这般长的时间了,难不成这趴在桌子上睡,反而睡得更好?”傲崃子有些疑惑。
陆霜并不认同,因为她睡在床上也是一觉天明,与傲崃子一样,感觉也是好久没睡得这般好了。
不过,他们一致认为袁问君才是睡得最好之人,因为那人此刻还在睡。
黄鹤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身上的黑衣已是破烂不堪,他将脸上的黑色面巾拉下,连同黑衣一并扔入面前的湖水之中。
他掬了一把湖水,洗了把脸,方才觉得稍好了些。
黄鹤长期居于江南,江南一带的各分舵还是挺给他面子的。只要人在江南,就没有他丐帮打探不到的行踪。
待打探到傲崃子行踪后,他一点不耽搁的将消息告知了桃红绿柳,相约申时再见。
申时时分,桃红绿柳依约前来,但是却让他大为失望。
据绿柳翁所言,他们夫妻二人确实于午时时分,见到了傲崃子,但因桃红婆身体突然有恙,两人只得眼睁睁看着傲崃子的马车离去。
看着桃红婆脸色有些发白,幸绿柳翁搀扶,方才勉强站起,黄鹤心知不好相逼。他脸露关切之色,只说身体重要,待桃红婆身体好了之后,再来商议琉璃甲一事。虽然事情紧急,但贤伉俪的身体更为重要。
桃红绿柳似是大为感动,只是心里如何想,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