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19

前文：

他分明知道，却还是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至少在接ロロ的时候，他没有把他当做马嘉祺。

马嘉祺“你很喜欢简亓。”

马嘉祺注视着他，那样透澈清灵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把哥哥脸上一闪而过的无数种情绪通通一览而尽，在气氛沉默下来的每一秒里，都觉得很煎熬。

马嘉祺“对吗。”

马嘉祺问道。

丁程鑫不知道怎么说，答案显然是呼之欲出的，他很喜欢简亓，很喜欢很喜欢，又喜欢了他很久，尽管知道简亓那冷漠又不知冷暖的性子真的很不讨人喜欢，但丁程鑫仍旧是喜欢他，喜欢这种情绪在看见简亓的时候徘徊久了，也就忘记了简亓还有不讨人喜欢的一面。

但是答案若是在这个时候说出，又会很伤弟弟，他刚刚已经残忍地伤害过他一次了，他不愿意再让弟弟难过第二次。

在爱情的故事里，总会有人难过的。

这点丁程鑫明知道。

他是知道的。

知道的人是他，对嘉祺做出残忍的事情的人是他，现在心生不忍的人还是他。

可他像是中了蛊一般，完全无法拒绝和简亓拥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蛋的马嘉祺。

他如此爱慕简亓，又该如何拒绝。

迷茫和罪恶如同两只无形的手，在这一刻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灵魂，如恶魔一样看他看清楚，他伤害的人是怎样真挚的一个人。

他是道德上的罪人。

可以被马嘉祺惩罚无数遍。

马嘉祺“哥，跟我试一试吧。”

他突然说道。

弟弟靠近，他很清楚自己这是长了一张怎么样的脸，很清楚他的哥哥现在有多么内疚，他深知一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小时候便知道一句歇后语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可丁程鑫没有钓鱼，他也甘愿上钩。

所以，请跟我试一试吧。

跟我试一试，你怎么舍得拒绝我。

丁程鑫呆滞了很久，在听到弟弟那句话的一瞬间，他的脑子就像是卡机了一样无法再运作起来，只会不断循环着弟弟那句“哥，跟我试一试吧”。

半晌，丁程鑫声音一颤。

丁程鑫“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世界上最残忍的刀不是丁程鑫给的，而是马嘉祺自己为自己准备的。

丁程鑫说不出话来了，他怔在原地看着马嘉祺平静的面庞，感觉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自己认不得的模样，好像变得有些陌生，有些偏执。

简亓也在变化，他比年少时更加冷漠。

这对兄弟长着极为相似的脸蛋，丁程鑫有时候看着马嘉祺那副平和的模样，就不由得想起简亓，简亓也时常这样，在某些层面上来说，他们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

马嘉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自己放到了这么低的位置，又这么平静地对待这一切。

丁程鑫的心一抽，他无法做到这么平静地看着马嘉祺问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