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二年农历八月二十,黄道吉日。站在紫奥城空旷的院落里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偶尔有大雁成群结队地飞过。
今日是选秀,省去了晨昏定省,一众妃嫔坐在上林苑好不惬意。亭外的垂杨柳随风轻扬,一旁的丽贵嫔逗着曹容华怀中的温仪,欣贵嫔身侧的淑和似乎对上林苑中的都很好奇,抓着予漳的手不放。
予漳已经年近五岁生辰,被宜修教导的彬彬有礼。到是欣贵嫔不好意思的笑着:“二殿下温润,淑和很喜欢二殿下呢。”
而不到四岁的予沼挣着要从乔佳知身上下来,走到悫妃身侧的予漓身旁,小脸满是好奇:“皇兄这是什么呀?”
予漓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见悫妃笑着看着自己与带着予沼去一旁垂柳树下看斗蛐蛐。两个孩童就在垂杨柳下,到和谐的很。
“翠果,跟好漓儿可别磕了碰了。”悫妃不阻止,叫下面的人只好好的看着就行。
乔佳知笑笑,示意一旁的人也跟了过去。华妃却讥笑说:“悫妃也太溺爱孩子了,人家俪妃都没说什么呢。”
秦芳仪本是和陆昭仪说笑,听了秦芳仪轻笑一声:“俪妃娘娘两个皇子,只怕也不在意吧。”
饶是冯淑仪与李修容为人清净,也不免看了过去。乔佳知也不看她,幽幽的说:“秦芳仪口出狂言是在诅咒皇嗣不成?还是说是在诅咒本宫呢?”
诅咒皇嗣大不敬,诅咒正二品的俪妃,她可没有那个以下犯上的胆子。秦芳仪 僵硬的笑笑:“嫔妾说笑呢,说笑说笑。”
其他几人不敢说话,予漳淡淡的看了一眼秦芳仪走到乔佳知身侧,温润一笑:“母妃别生气,有儿臣与弟弟陪着您。芳仪母妃未曾给我们兄弟姐妹添上弟弟妹妹,毕竟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芳仪只不过一个从四品,虽然予漳所说踩到了她的痛处,可人家礼仪规矩都顾全了,自己硬要计较反而会被玄凌以为自己真的嫉妒。
华妃听了一笑招招手,予漳走过去微微躬身:“华母妃。”
华妃也是喜欢予漳,当年自己刚入宫予漳小小的她还曾见过呢。瞥了一眼气色不悦的秦芳仪:“还是予漳口齿伶俐,秦芳仪也真是的,不必和孩子计较。”
予漳的后台也是真硬,养母中宫皇后生母俪妃得宠,时常还有华妃疼爱。秦芳仪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赔了笑:“嫔妾不敢,二殿下也是与嫔妾说笑呢。”
曹容华见状浅笑不语,一心只在女儿身上。到是欣贵嫔口直心快:“秦芳仪入宫时日也不短了,平白无故的说这话要是我听见淑和被说,也是要芳仪争论的。”
丽贵嫔扶扶发髻,娇笑:“要不怎么说芳仪未曾有生育,今日选秀日后有更多妹妹,芳仪可怎么是好。”
闻言华妃摸着予漳的头,嘴角却挂着笑意。乔佳知瞥了一眼秦氏,剥了面前的蜜橘:“秦芳仪可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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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