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蛇沼（三十七）

面具男看到吴邪的眼神，更是狠狠扼住他的脖颈，五指用力嵌入皮肉里，吴邪喘口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西王母“蛇余。”

一道苍老女声传来，吴邪感觉新鲜的空气涌入喉管，他干咳了几声，勾着笑看向面具男。

红面具男“……主人”

面具男捂着肩膀单膝下跪，低头朝向西王母的方向，十分温顺。

吴邪“你叫蛇余？好奇怪的名字。”

吴邪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话虽是和面具男说的，眼神却看向西王母。

红面具男“不得注视主人的眼睛，快跪下！”

面具男狠狠拽了一把吴邪的衣袖，西王母只是静静盯着吴邪，不说话。

吴邪“前辈，好久不见。”

吴邪知道西王母定是认出了自己，不然也不会从一见面就不停看向自己。西王母掌握了长生之法，再活一世倒也不是难事。

西王母“逆天改命之人，会遭天谴。”

西王母冷冷盯着吴邪，脸上并没有别的情绪，她蓦地伸手，吴邪感觉一阵疾风扑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边划了一道口子，血花炸开，滴下两滴温热液体。

西王母将吴邪的血凝在指尖，嘴角竟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她面色苍白，瞳仁极黑，惊悚极了。

西王母“以你血祭天，方可造福人类。”

吴邪“什么意思？！”

吴邪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正想追问，却感觉有手揽到自己腰间，他猛地扎起，闻到身旁人的冷冽气息，惊呼道。

吴邪“哥——”

张起灵像头猎豹一般从黑暗中窜出，他裸着上半身，踏火麒麟滚得几乎要从皮肉中跃出，他单臂揽住吴邪腰部，带着他翻身，两人在地上滚了一道，堪堪躲过不知道哪里扑来的鬣狗。

张起灵“跑。”

吴邪这才注意到张起灵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张起灵便拎着他衣领往屋外跑去。

吴邪“不等了？事情做完了？”

吴邪从后腰掏出匕首，握在手心，扭头轻声问张起灵。

张起灵点点头，一脚踢开扑上前的鬣狗，那动物被踢飞老远，口水甩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

粗壮的藤蔓从地里破土而出，吴邪右臂被刺划伤一道口子，抽了口气，一把将它斩成两段。

吴邪“这里的东西都是借着西王母的生命力活着，应该是打不死的，不要恋战。”

红面具男“抓住他们！”

红面具男吹了声口哨，地面上传来万马奔腾般的声音，吴邪定睛一看，大大小小的石门打开，白天的居民全都全副武装地奔向他和张起灵，他们带着惨白的面具，几乎癫狂。

张起灵挥刀吓退一波涌上来的人群，可他们就像不死战士一样，倒下了又继续站起来，像海浪一般不断扑来。

红面具男“主人说要活捉，尤其是那个吴邪。”

面具男在高处朗声道。

吴邪“捉nm！不就是个情敌吗？你这是公报私仇！”

吴邪骂道，顺便躲开一个人的攻击。

说实话，他一天一来除了压缩饼干外没怎么进食，有些体力不支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身旁的张起灵，后者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吴邪“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两天是不是什么都没吃？”

吴邪早该想到的，张起灵是最习惯骗人的。

张起灵只看他一眼，不说话，血渍溅到他脸上 平添了一份肃杀气息，像冷面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