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盛怒
夜宴很快结束,无非就是奏奏乐,吹吹曲的。
再且,公孙丽认为那根本就不是他赢政要为楚若儿办生辰宴,他赢政的目地就是要将她推为众矢之地。如今目地达到了,又还有什么理由继续?
公孙丽回到寝宫,清儿正替她把头上的步摇簪子尽数取下。
“今日良人劳累了,清儿为您梳洗,也好让良人早些歇息。”
公孙丽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了。只是,她今日真的可以早些歇息么?
“大王到——”
呵!她就知道,时隔七日,赢政终究是不会放过她的。
“参见大王。”清儿与侍女们齐齐下拜,公孙丽静坐于镜前,对此视若无睹。
“都退下。”赢政看着镜中那姣好的面容,淡然地屏退了侍从们。
一步,一步至公孙丽身后,双手放至公孙丽双肩,公孙丽为之一震。虽说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接应赢政接下来的所有举措,可她竟还是有些退却了,如果换作之前,她定是不会怕他的,但如今,她有她的孩子,他的筹码。
“都封你为良人了,见到寡人,为何不叫大王。”赢政缓缓的开口,不是疑问,是质问。
“宫宴之上,不是叫过么。”公孙丽头也未抬,淡然回道。
“那是客套!寡人要你现在叫!”
“因为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王!”
公孙丽猛地起身,冷冷的看着赢政,话锋刺骨,毫不胆怯。如果说公孙丽刚才的话是强压住内心因为孩子的恐惧,那么她现在便是完完全全的在宣泄自己对嬴政的不满。
赢政眉心紧皱,出手重重的将公孙丽拉入怀中,双手牢牢地将其禁锢,道:“不要忘了,是寡人。让你生下那个孽种!”
公孙丽盛怒,想要挣开赢政却奈何不抵他的力气,只得厉声道:“他不是孽种,他是我跟我师兄……唔嗯……”
公孙丽剩下的话,被赢政生生的吞噬进了心里,赢政狠狠地吻住了公孙丽,他不愿意听她那些对他有着深切恨意的话,他不愿看到她对他那样深深的冷漠。他更不愿意再从她的嘴里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一个字,也不许!
他爱她。一直都是。她从未想到过他是在历经了怎样的自我斗争之下才决心留下她的孩子,留下那个她与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孩子,还要召告天下,那是他自己的骨肉!多么讽刺的事!
但,他做了。只要对方是她,他便愿意。只因他在她的眼晴里看到了快乐。
是的,那是快乐,他多年前就发誓要给她的快乐。
如果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存在能让她快乐,他受些不公又何妨?
毕竟,那也是她的孩子。
“嗯。”公孙丽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赢政的嘴角,随之挣脱被他禁锢的手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彻在寝宫的各个角落。
赢政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意瞬间拉回了所有的思绪,他看着公孙丽,有愤怒,有惊讶。
但静默良久,他终究没有发怒,只是自嘲般的冷笑了声,:“呵。喜欢咬人?有意思。”
“卑鄙!”公孙丽冷斥着,双眼狠狠地看着他,充满了恐惧。
对!就是恐惧!不知为何,公孙丽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竟与几天前见到的那个人不那么像了。
赢政复又一把将公孙丽揽入怀中,“别动!”呵令她勿动,眼色沉冷,“寡人就是要让你知道,只有我,才可以保护你,保护……”赢政右手抚上了公孙丽还未显怀的小腹,柔声细语:“你的孩子。”
天已入秋,公孙丽算是穿得够多,可她还是觉得赢政放至她小腹上的手竟是冰冷刺骨,透着满满的寒意。
“你想做什么?”公孙丽有些颤抖的开口,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赢政闻之挑了挑眼,双手抚上她的脸,眼带迷离,道:“寡人只想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王。”
边说着,嬴政又不觉的向公孙丽倾身,他想要她,从来都是,他从来都不骗自己。
他于她,总是那么的情不自禁。对,就是情不自禁!但他却不能,他要克制,他告诉自己,他不可以碰她,现在,不可以。
但他只要一看到公孙丽,一看到她眼中的冷冽,他便禁不住对她的渴求。奈何她竟如此恨他。想要征服不属于他的东西,是他的乐趣,也是他的绝技。
但他并不想如此对她,因为她****,不是城池,不是国家。
他是人,他爱的女人。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对立良久,赢政终是松开了公孙丽的手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很清楚,再待下去,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公孙丽望着大步离开的赢政,确定其远去之后方才如释重负的跌落在了地上,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有泪滑落,“是娘不好,让你受惊了。”
她就那样坐在冰冷的地上,好久好久。直至后来清儿进来为其铺床,在清儿的惊呼声下她方才反应过来。
赢政是真的来过,方才的事,是真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