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老兵的故事总是生动而有趣，并且从来不重复。每当我们围坐在篝火旁闲聊时，他会点起一支烟带着淡淡的笑容分享往事或者战场趣闻。讲到喜欢的部分时他总先弹掉烟头积攒的灰，然后罕见地弯起眼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又响亮。我总觉得那时他的眉目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还不待我去深入思考其中是什么，他就死在了战火里，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那些故事就是他最后的遗言。于是我在为他立起的碑上用刀尖刻下一行字：10月26日，最会说故事的人长眠于此。

作者我跪了

我才把窗户关上，风就再次将木窗吹开。气流灌进屋内掠过墙上挂着的焰烛，火舌摇曳几番将近熄灭，又抖了抖，恢复如初。我和他都松了口气，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再次点燃它，火早尽了，外面正冰雪肆虐，而生火的柴木在林子深处，就算找到大概早已受潮，我们根本不能踏出半步。 他对我说我很冷，要不我们相拥取暖吧。我看向打开的窗户，觉得可以试试用木凳腿把它堵上，就摇摇头说等等。付出将唯一的椅子卸下一条腿的代价后风总算是不再吹进来了，可是蜡烛只剩半截，我们还要靠他度过后半夜，而屋里的气温一直在下降。他有些发抖，脸色也接近惨白，却固执地不肯主动靠近我。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发现没有火，墙上的蜡烛已经灭了，于是下意识问他有没有打火机或火柴。他笑了几阵，耸肩盯着我缄默不语，我这才反应过来光和热早就消逝，我们已经是黑夜的猎物了。

路泥泞了才会留下脚印，我踏过河沿的泥土也踩过街道的砖面，回头一看是漆黑的足迹，蜿蜒了一路。尽头的那方还是起点，也是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宿。我想眠在下一秒利刃划破肌肤的声响里再也不醒，还想不卑不亢地向死的阴影挺直腰脊。可我在第一声悲怆的哀鸣中惊醒了，睁眼便是母亲睡在血泊里的残影和曾经嬉笑怒骂的生命逝去的光景，我曾希冀谁能改变这周而复始的梦境，又在意识回笼后恍然大悟这不过是我一直所逃避却深陷的现实，于是崩塌的夏夜清梦碎在缺口，它不能填补我或月亮，而过去是什么、是否还活着早都无济于事了。

作者感觉就是噩梦。

你醒了？我也醒了，回来看到你死死抱着瓶子还以为是什么好酒呢，喝完以后才发觉只有辣，从嗓眼一直烧到胃，倒是给我暖了身子，一直到现在还是热的。烈酒算不上，一瓶下肚了仅仅有点醉意。但是我想醉在梦里呼呼大睡，那样外面下的滂沱大雨就显得不太吵闹了，水汽更不会润湿我的发尖。你昨晚睡得太沉，连蜡烛都忘了吹灭，我喝完酒的时候它烧的还剩一点儿，可同样快要燃尽了，是不是你也要走到终点了？记得昨晚我钻进被子里的时候你的手很凉，被我吵醒后你嘟囔几句就抓住我的手腕又睡着了，梦呓里也是逼人的凉气。

作者我真的字码不了了。

今天的雨来的猝不及防，出门之前天上还残留着几片云，不过很快就飘远了，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好晴天。因此我带了一卷烟就离开了，并把雨衣挂在了门口，顺便叫真相整理好昨夜收集的资料。空气是闷的，沉着水汽和车轮碾过路面扬起的低低的灰，就像…呃就像受潮的纸一样糟糕，两者应该区别不大，我便更讨厌雨前的街道。

马车和汽车实在是不匹配的，可他们就这样横行在街道上，很吵，我有些烦躁，但是不得不去登门拜访几个“大人物”，为了案件的进度我可不能耍性子。

可还没走几步雨就落下来了，抬头再看看天确实黑压压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在这座城市，它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口袋里还没抽的烟也湿了，真糟糕。我只能狼狈不堪地回到了屋内，却正好撞见回来的解谜，他上下打量我几番后开始闷声作笑，和那外面马路上的低压一样。我觉得今天太倒霉了，案件更是没有任何进展，但是也不方便恼羞成怒，毕竟换下湿答答的衣服才是当务之急。

作者最后一个

作者感觉自己要吐血。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