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

每年冬天的期末考试和竞赛都使六个当高二代表去参赛的学生压力太大，睡眠每天五小时也足够了。沈霖平时少睡精神状态不会写在脸上，但还是蔫蔫的。萧迂呢……眼是的黑眼圈缠上了，看没平常那么帅气？

这也快到元旦了，眼见一年又要过去了。沈霖的生日也近了。刚好在竞赛后一天，说挺巧的。得到好名次就开心过。

冬天起床真是个大困难，沈霖听见逸溪的闹钟响了，自己也缓缓爬了起了，哈气一声，埋怨道：“想睡觉……真够冷的。”

逸溪叹了口气，叠遮被子，看了眼沈霖，眼神复杂地说：“沈霖哥，真不感觉累吗？今天周五了明早可以晚点上课，多睡会吧。”

沈霖在手心吹了口气搓了搓，起床穿衣，“这次必须要比上次名次高了。”

到教室的时候还暖和了点，班上人聚在一起，冷风也不会大面积吹散。

沈霖把昨晚带回寝室的书放在了书桌上，还勉强笑一笑调侃萧迂：“学神，再熬下去你都没我帅了，这么好看的脸都浮肿一圈。”

其实就是熬夜眼睛没有那么精气神了，冬天冷冻得慌，脸色也有点难看。

萧迂抬眼笑了笑，没有搭理沈霖，沈霖又突然改口：“不对，你本来就没我帅。”

晚上自修下得也早，洛阳凡带上张颖珊喊他俩吃饭，两人背着书包到了学校外边一个小餐馆。

张颖珊又看见沈霖在看什么题，轻轻皱着眉，嘴唇时不时抿一下。“沈爹！”

“学神，胸有成竹否？”张颖珊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迂。

萧迂犹豫了一会：“还行。”

张颖珊“咦”了一声：“不够自信。”

洛阳凡皱了皱眉：“干嘛啊，你替人家去竞赛？”

“错了错了，”张颖珊举着双手投降姿势，“我可不敢，我也没那格啊。”

张颖珊又看见沈霖在看题，眉毛轻轻皱着，嘴唇时不时抿着，一副正经样没说过一句话。

张颖珊叹了口气，感慨道：“真勤快真辛苦，让我去得升天。”

萧迂带着耳机听英语听力对话，也算是适当放松没有一直执着着一科。

沈霖解完一题，看了眼满当的过程，“啧”了一声：“鱼头给的题真够意思，还得是要想一段时间。”

洛阳凡见了眼睛晶亮，附身过桌子，伸手拿起沈霖手上的题，扫了一眼：“学霸都不会的题。”

沈霖哈气一声，闭上眼脑袋往后靠，喃喃道：“菜还是上这么慢，让我眯会……”

沈霖头偏着萧迂那边低了点，抵着萧迂肩了。

萧迂没有反应，垂眸握紧了一下手机。

像只小狗，挠的人心痒。

——

竞赛那天早上就被车送走了，鱼头和老刘还来特意送程。都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种场面两人也没什么紧张的了。

“萧迂。”沈霖小声叫了一声。

“嗯？”萧迂带着疑惑轻声答应。

“你紧张吗？”

“不。”萧迂果断道。

有你在身边，世界无所我惧之处。

沈霖单纯地笑了笑，浅浅的梨涡陷在脸蛋里：“嘿，那就好，得给我们学校争个第一。”

萧迂看着沈霖的眼眸，眼神捉摸不透：“好。”

车上剩下共同代表邵希去竞赛的高二学生也都在临时看一些题目，能争点时间巩固一下。

鱼头这会带着他们进了场，没有任何观众，让人少一丝紧张。但全程有录像，竞赛完后几校高中部都估计沸腾。毕竟在这有两位学校都以此骄傲的学神。

沈霖坐在了萧迂隔壁。这是以单人积分和自己的学校的其他参赛选手汇集起来的，最后排名才定大局。在这么多精英学生中，能得第一那学校都能抬头见人了。

沈霖手肘抵着桌子，脸侧对着萧迂，手托着一边脸颊。看着萧迂回眸，对视一笑，好像是在给对方最后的自信。

主持人依旧和去年的是同一人。听说是哪个学校的主任，是个女alpha长得严肃，黑色眼镜框架在鼻梁上，看起来她知识也是充实的。

此时离开始还有五分钟。

各校请来的学生也都到位。时间一到，女主任渡着小步走来。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啊，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数学竞赛，与去年的参赛选手相比，变化似乎还不大。相信在座的各位同学都胸有成竹了吧？让我看看你们自信的一面！Let’s go。”

女主任说起画了显得没有那么严谨，带着笑容，让人心底里放松。

跟着大屏幕的题目闪烁开始随机抽题，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开始的题不大难，先练练手。

题目一定，大家都开始动笔，桌上的草稿打了一片。

一题共有十分钟时间作答，可以提前抢答，对了五分，错了反而倒扣两分，没有足够的自信还是要检查一遍思路。

第一题沈霖先答出来了，答案一出就抢答。一瞬间还有另外一个人几乎是同时抢答，最后智能识别的是沈霖抢答到机会。

“同学你的答案是？”

“+5。”

！

沈霖心里暗暗自喜。萧迂微微一笑。

屏幕上的计分此时邵希还位于第二，与第一名差距两分，但仅剩最后一题了。

在最紧张的时刻，大家一刻都没有放下紧绷的心。萧迂皱着眉解了下来，没有先抢答，而是在此看了沈霖一眼，看着他停顿的笔尖和紧皱的眉头。按下了抢答按钮。

没有检查，但是足够自信。

对了。

“+5。”

！！

沈霖放下了笔，看着屏幕上正在统计分数，邵希一中越过了上面一个学校，排名第一。

萧迂起身，挪了挪椅子，欣慰地笑了笑，转身看向沈霖。

单人排名正在统计。

沈霖位居第一。

沈霖眼睛都亮了。往萧迂一身上一扑，手臂勾着脖子，双腿蹬上腰间，交叉夹着萧迂的腰，萧迂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轻托着。“看见了吗？！我是第一！”

“嗯，看见了。”萧迂轻笑着，像看待小孩一样，“录像这时候还没停吧？”

萧迂低声在沈霖耳边说：“你信息素都蹭我身上了。”

“反正别人只知道咱两大老爷们alpha抱一起有什么丢人。”沈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味高兴，“略，就蹭你一身我乐意！”

萧迂无奈。你真该好好上着生理课了。

“下来了，老师来了，其他同学也都在。”

沈霖双腿放下着地，萧迂弯着腰。在松开手的那一刻沈霖还捏了一下萧迂的后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萧迂一把抓住了沈霖的手，红着耳朵低声道：“沈霖，你知不知道AO有别，这算是耍，流，氓。”

沈霖有点挑逗的样子：“啊，我不知道，鱼头来了。”

萧迂轻咬了咬唇内，眯眼看着沈霖。

真不老实。

鱼头和刘焰现在脸上都开着花呢，乐呵乐呵地把其他几位也都招呼了过来。

石函透着红通的脸笑着跟萧迂沈霖打招呼，他单人排名第四，也算挺好的了。

“太棒了萧迂，最后一大题那么快就解出来了。”鱼头满意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我看中的学生。”

萧迂笑了笑：“谢谢老师。”

刘焰此时插话进来：“今晚你们不用去晚自修了，我这波得请你们吃个大餐！”

课代表陆炙源主动提要求：“吃自助餐，我想吃海鲜了老班～”

“好啊！没意见吧大家，走了走了，先上去合影，回学校奖杯会寄来的，奖金肯定到手。”

沈霖勾着萧迂的肩上台，两人在最中间，就是身高差有点突兀，他们也再次合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