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么多牛马的狗血剧情,我们再来看看陈淇和江疏桐的进展吧。
其实陈淇那天纠结了很久,才去找人去问了江疏桐的电话号码。
在打之前,他实在是想了好久好久应该说些什么。“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好休息,我等你回来。”等等话语,在他的脑子里练习了数万遍,却都在打通电话的那一刻变成了一首歌。
他唱的那首歌最近着实红得有点出圈。原版的歌曲是与抑郁症的感同身受,改编过后却是彻头彻尾的救赎,深藏不露的温柔。
陈淇不喜欢去医院。他觉得那地方真是一个不好的东西。似乎给人带来安心却又带来足以毁灭一个人的压抑。
疾病,死亡,离别。
这三个词总是在医院上演。
江疏桐的身体大抵也不是很好,不然也不至于被打了一鞭子就进医院。也许一年之中的好多好多天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在那刺鼻的消毒水和病人家属的哀号中间,惶惶度日。
压抑,孤独,却又无可奈何。
他想,江疏桐应该也是这种想法。在隔壁病床病人随时都会阴阳两隔的情况下,人的确是做不到有多好的心情的。
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阴暗的人,因而希望自己所中意的那个人要过得至少平平淡淡,不用忧心忡忡。
在自己生活在深渊之时,你是希望别人也跌落深渊,与你一起被无边的黑暗,无声的恐惧所吞噬;还是把自己作为他们的垫脚石,把他们送往天堂,而自己倾尽所有,却仍是在黑暗中蜷缩?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答案。或者说每一个答案都有自己的道理。越过了,是坦率。没越过,也不过人性罢了。无甚纠结的,遵从本心就好。
但是,妙就妙在,陈淇和江疏桐选择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后面江疏桐也打过几个电话给陈淇,大多是和他说着无关紧要的小事,今天医院有一只流浪狗很可爱,阿姨给自己打的粥很好喝等等。
陈淇大都是“嗯。”“哦。”地应和着,不常说话。
但是有一天江疏桐问了他一个问题,让他陷入了思考。
江疏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呢?”
江疏桐的提问让陈淇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他对江疏桐,说是一见钟情,未免是有些可笑的。
他到底是为什么来到她的身边?又是抱着什么心态?有什么目的?
陈淇好像自始自终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一股脑地出现在江疏桐身边,就好像一个蛰伏多年的变态。
陈淇“也许是同性相吸吧。”
江疏桐“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们也不是同性啊……莫非你是?”
江疏桐大笑,满是玩笑的意味,看起来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无意。
陈淇也笑了,不过其中满是无奈。
陈淇“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性别。”
江疏桐“那能是什么?我们之间可是什么共同点都没有。”
这句话说的凉薄啊,切断了他们俩之间的所有关系。就好像提醒着陈淇: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陈淇也笑了,带着玩笑的语气:
陈淇“是啊,我们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
两个,同样孤独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