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与黄金瞳卷：闪回（二）

是夜，我悄悄地爬起来，然后悄悄地跑到张家大院里去了。

我知道别人无法看见我，而我却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一切给我开绿灯，我想，这个大门要打开于是它就打开了。

然后我看见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正在办公，这深夜，他没有睡去。

张启山“谁？！”

起立掏枪对准，这一套动作他做的十分熟练，仿佛之前已经做过千百遍并形成了良好的条件反射。

尽管这样我还是会有些难过，果然这世界上，能看到我的人极少。

楚辞（迷雾）“张启山……”

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反而放松了下来，

张启山“是你。”

嗯，我曾见过他，那是他仍旧不知道我的存在，他能依稀感觉到我，就好像张海客那样，我曾在张瑞桐那里同他说过话。

楚辞(迷雾）“我想问你，你为什么离开张家？”

他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说

张启山“不是我要离开，而是我不得不离开，你不会明白，那一个家族究竟把张起灵看的有多重，而这种看重又会给他们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楚辞（迷雾）“伤害……吗？”

他笑了笑，我走到他旁边去，借着那有些明亮的他能够看到地上一些我的影子，

我想他应该也是不愿意和那些连影子都没有的生物打交道的，他退出的张家的理由我好想也知道一些，

我为数不多的有关于其他的记忆，就只剩下在张家古楼里的了。

张启山“嗯，在我离开之前已经有人对于张起灵的存在产生了质疑，或者说他们对于长生的渴望使得他们已经变了。”

他轻笑着，嘴角勾起了不屑的弧度，

张启山“可所谓的长生……啧，不提也罢。”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张瑞桐的儿子，他自然清楚父亲的事情，我也想起他最终离开张家的原因，是因为血统不纯。

没想到张家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吗？

我想回忆，却发现那些张家人的脸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的模糊，

我只记得温和的张瑞桐，和那个美艳的妇人，还有在那阴冷的古楼里淡然的张起灵与如同阳光一样的张海客。

楚辞（迷雾）“我知道了，那我就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我问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所以我就打算走了。

#张启山“你是和他一起来的吗？”

张启山突然问我。

楚辞（迷雾）“是的，不过他不会见你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我觉得那肯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劝你，但是最好不要把张起灵牵扯进去。”

张启山“你不会不知道的，这三个字究竟有多重。”

张启山“张家……是受到诅咒的家族啊，除了张起灵……”

张启山似是而非的低语，我懒得理他，我是知道的，起灵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话，这时间几乎没有人能够左右他。

张启山“真是无情……分明全都忘记了，却还记得他。”

我跳下窗户的一瞬间，仿佛听到了他对我说的话，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他说我忘了，我忘了什么呢？

长沙的清晨十分的热闹，我坐在张起灵的对面看着他吃面，

在遇见他之前我很难相信为什么有一个人可以吃东西都吃的这么好看呢？

我虽然感受不到饥饿，但是此时此刻我却莫名的有些好奇他吃着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我知道这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怎奈这个是张起灵。

楚辞（迷雾）“他和我说了，他说他是因为血统才离开张家的。”

我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张启山别的话。

张起灵听完之后眉头紧皱

张起灵“没想到……”

楚辞（迷雾）“有关于长生的信仰被动摇……”

我眨眨眼睛，头一次认真的问他

楚辞（迷雾）“长生你觉得很好吗？”

他也看着我，认真地回答

张起灵“像我这样，不好；像你这样的，好。”

我一瞬间就懂得了他的意思，可我并不想这样啊，每个人都是一座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却总有人想进来。

我还想和他说什么，但是我忽然意识到，时间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真的没有一直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