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注：千万千万不要上升真主们啊！！！

文里的一切都是我的YY啊！！！

在班主郭德纲创立德云社之初，这行就不太平。明面上都是乐呵呵的相声演员，专注着自己的说学逗唱。背面都是腥风血雨的争地抢盘。是啊，谁说这个剧场只能由你演呢？一场小剧场的收入是多少？仅靠剧场的收入怎么能养的活全社这么多人？仅靠剧场的收入，又怎么能守住地盘？

地下的交易永远上不得台面，但正是这些肮脏不得见光的玩意儿，如同井水一般，滋养浇灌着地面上的一切。

有了这些事，总得要有做事的人。头九就是德云社的“做事人”。

少年们个个讳莫如深，却在郭班主的麾下死心塌地。杨九郎不堪回首的那些日子，腐烂发臭的那些日子，食不果腹的那些日子，毫无尊严的那些日子。是师傅，将他们从肮脏的沼泽里拉了出来。给他们所需的一切，更重要的是给了他们一个家。在遇上师傅之前，少年们从来不知道家为何物。

一个杀手训练营，怎么能叫家呢？教官们怎么可能给少年们长辈的温暖，从来只有严苛的训练和残酷的淘汰。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越来越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根据分数淘汰掉一个伙伴。被带走的小伙伴去了哪，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被带走之后再没回来。

为了自保，他们自发的组成一个小组织，取名头九。每个人的名字里都有个九字，是那些人取的，意义不明。头九一共八个人，他们相互挣分相互依靠相互扶持。

杨九郎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傅的那天。那是一个快到了宣布分数的时刻的日子，根据大家估算的分数，这次应该是何九华。昏暗的房间里，九华靠着墙一动不动。本来就沉默的九华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也不吃不喝的。他本来不是头九的成员，但是他坚强单纯，深得头九成员的认可，靠着头九们零星支持一路坚持到了现在。可到底还是轮到何九华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次是九华，那下次呢？少年们心里绝望，犹如被人丢在深不见底的水潭里，他们玩命挣扎为的是不被拉进深渊，却也上不了岸。深渊像一个怪兽，青面獠牙长着大嘴等着谁体力不支意志不定时一口将其吞噬。

他们是待买的商品，买家通常只挑最好的买，所以要删减掉不好的，无可厚非。

是的，师傅就他们的买家。那时的师傅站在铁栏外，看着少年们。他们此前从来没有见过除了教官以外的陌生人。师傅一句话没说，等再开口，就已经是在一艘快艇上。杨九郎跟大家一起蹲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心中茫然，对未来一无所知，低着头接受命运的摆弄。就像大海看不到边际，自己看不到未来。师傅买下了他们头九和何九华。

后来，到了德云社，才知道师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德云社正式给他们举行了拜师仪式，收他们为徒。师傅保留了他们的名字，他说：“我没有给你们改名字，是因为过去磨灭不去。但从现在开始，我教你们安身立命的本事，是希望你们能够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虽说我买来的你们，但是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是我的物品。人人皆有来处，虽然你们都没有父母了，可是你们有我这个师傅。你们替我做事，我倾囊相授，也不算枉费我们之间的缘分。”

杨九郎永远都会感激师傅，是师傅教他说相声，教他做事，教他做人；给他尊严，给他地位，给他自由；让他能够体会到世间亦有欢乐，亦有温暖，亦有血有肉。

师傅使他们重生，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