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少年on fire（十六）

低头抿了抿嘴，深呼吸了一下结过了手机，但是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动，看着路殊月疑惑的眼神，朱志鑫开口解释了一下。

朱志鑫“我……我现在睡不着。”

朱志鑫“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鬼会相信你的话。

路殊月“发生什么事情了？跟我说说呗，反正我也睡不着。”

也不等朱志鑫回答，路殊月就继续往下说了，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跟田颖如出一辙，确认过眼神，是她带出来的娃。

路殊月“家里出事情了吗？看你那个愁眉不展的样儿。”

或许是因为路殊月射手座，或者是东北人？比较自来熟一些，况且她也不放心朱志鑫一个人待着，这一看就是出事了。

但气氛陷入了诡秘的沉默。

朱志鑫“嗯。”

他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回应。

朱志鑫“我爷爷手术了。”

声音有些哽咽。

朱志鑫“我妈妈说……可能…………”

后面那几个字就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死活发不出声音，越说越感觉眼眶湿润……有什么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淌下来…………

他好像哭了呢。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路殊月“哭吧。”

就好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当初她哥哥，也是很早就离开了，当时她还不懂什么是死亡，只知道他的哥哥一辈子留在了她八岁那年的夏天。

只有近距离接触过死亡，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有多痛，而偏偏是这种情况，得知以后却无能为力，最为致命。

朱志鑫“我爷爷病了很久了……我妈妈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告诉我，他们都知道我最近在准备舞台…………”

最近高强度的压迫让他的心态有一丝丝的崩溃，本来和师兄的合作舞台压力就很大，结果家人还出事了。

此刻的他在路殊月面前。

显得是那么无助。

路殊月没有说话，只是靠近了些，一只手在他背上拍一拍顺顺气。

有的时候，无声的陪伴更为有效。

一个走廊，两个人。

那是他们第一次熟悉进步的开始。

路殊月陪朱志鑫在楼梯上坐了几个小时，听他讲了他很多故事，小时候的，和爷爷的，来公司的，最近练习的。

男孩子独特的嗓音，加上刚刚哭过的嘶哑，还有那一点不易察觉的柔弱。

她觉得他很好。

朱志鑫是一个值得的人。

路殊月“现在好点了吗？”

两个人此时坐的距离真的挺近的，几乎可以说是贴着，腿贴腿胳膊贴胳膊，而且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这个感到任何的不适应或者不舒服，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对对方完全没有排斥感，仿佛已经是朋友很久了一样。

朱志鑫“好多了。”

朱志鑫的两只手握着，放在双腿之间，又把胳膊肘拄在腿上，把下巴搭在手上。

这个时候路殊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现在是真的挺困了。

朱志鑫“你困了？”

突然想到路殊月今天晚上算的上是一晚上没睡觉了，自己也耽误了她不少的睡觉时间，一种歉意油然而生。

路殊月“没……还行。”

然后话音刚落又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