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

声音循序入耳，一字一句都在扎着东方月初的心窝。他瞪大眼睛看着蛇发火姬，手掌用力握拳，牙关打颤，眸子里氤氲起薄雾，努力不滚落于脸上 。

蛇发火姬从容而言“所以啊，还是放弃吧！你得不到她的心的。”

“不赌一赌，又怎么能知道我不行呢？”东方月初瞥见远处模糊的红衣倩影，桀骜而又坚定的一笑“你不也在赌吗？你害怕纯质阳炎所以在赌我听到你这番话后会分神，你就可以伺机而逃。”

计谋被戳穿，蛇发火姬身子一僵，略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本想扭身就逃，却被一道火墙拦住去路。

东方月初倏然来到火墙后，加大火力，火墙熊熊燃烧，不断冒着火星子，他本想使出收妖袋欲生擒蛇发火姬。却不料蛇发火姬，也打出一道火墙与之抵抗，那火墙燃烧不及东方月初的之旺盛，顷刻间，就要被泯灭吞噬。

见此她心声一技，歪腰与眼前誓要生擒她的东方月初平行对视，媚眼如丝，幻术如烟。东方月初一凝眸，烟缕蹁跹，脑袋昏昏沉沉的，进入了幻境。

幻境中的东方月初感觉四周空气寒冷直打哆嗦，他用力睁眼就是两年前的七夕断肠地——寒潭洞！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忍着心中说不清的苦楚，步伐艰难，走向洞心。

那小道士安静平和的躺着，即使舒张的面孔也遮不住他的丑陋狰狞，东方月初含着不明的情绪走到他跟前，本想蹲下身子抚摸他。

可谁知刚下身，一股不明的力量控制他的手，往后拉扯着。背后的蛇发火姬通体透明，幽幽的靠在他背后，往东方月初高抬的双手塞了一把匕首，直对心脏。诱导着“你不是想要她的心吗？来拿着这把匕首杀了他，就可以让她忘记他，你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不……我不能”

蛇发火姬，她绕过他的肩膀，在他耳畔继续诱导着，诋毁着，蛊惑着

“你想要赶走他，想要让他烟消云散，最好他从未出现过。”

“他，不过是在凑巧的时机出现在凑巧位置上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人品如何？成长环境如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慢慢附上他高举的手，想要诱导着他往下刺去，火蛇分身在他背后准备推他一把，可他依然坚定在站住不懂，他的最后一丝的意识，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这样……

见状蛇发火姬感叹东方的意志之坚定，但仍不死心，继续诱导着他

“他还死了，为她而死。如果你不除掉他你半分机会都没有！你出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把他从她心中抹去吗？！”

东方月初几尽崩溃的咬紧牙关，眸中的神色看不清又或者说沉的骇人，他在强行保留自己最后一丝的理智，不被这幻境所惑。

“甚至为了抹去他，要去帮助那些人类！做着一切你真的愿意吗？你真的想这样吗？你不必这样，你的人生不就可以活的更好。做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

东方月初顿时闪过那年七夕的神伤，涂山红红跪坐地上的绝情，看着她多少次无可奈何，多少次身不由己，多少个数不清的噩梦缠身，多少次陷入无边梦魇。看着她如提线木偶般活着，再也绽放不出自己光芒。

如果小道士没有出现，或者她忘了他，是不是她就可以做自己，左右自己的情，可以绽放自己的光芒，可以笑靥如花？